秦歆微微瘪嘴,心下很是不痛快。
她又没对袁景知做什么。不过是调侃了他几句罢了,值得他认真动气、这样大动干戈么?
万一他和她这般暧,昧姿态,被外头的亲兵或者是什么人发现,她就当真不用做人了!
秦歆又忍了一会儿,终还是忍不住,抬起头问:“袁景知,你有完没完?”
在她说话之前,袁景知当真打算就这样放开她。可秦歆这一开口,她口齿之间的热气便又从她的喉间四溢,弥散到他的喉结上。
袁景知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额头上滴下一滴汗珠。
啪。
那汗珠降落下来,落在秦歆头上,摔成几瓣。
秦歆下意识地挣扎了下,口中喃喃:“什么东西……”
“别动。”袁景知嘶地抽了口凉气,感觉到身上有个地方在抬头,“秦歆,你安静一会儿!”
他的语气,是少见的严厉。
秦歆微微一怔,连忙压低声音,以探测军情的态度,无比严肃地问:“怎么了?”
莫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怎么。”袁景知隐忍得辛苦,缓缓摇头,“只是有些不爽……而已。”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秦歆一听,便不高兴了。
这人莫非是在耍弄自己不成?
有些不爽,难道就是他不肯放开自己的理由吗?
谁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心里不爽,还是身子不爽!
秦歆当即便不干了,不想再顺着袁景知,一门心思要与他作对:“你放开我。”
袁景知蹙眉,脸色极其严肃:“我不放。”
秦歆看不见他的表情,当然不干:“你放开我!”
袁景知暴躁低吼:“我说过了!我不放!”
秦歆怔了下,也来了火气,不管不顾地开始乱动。
帐篷里男女的拉锯,混合着衣衫擦蹭的轻响。
在帐篷里头,这暧,昧原本只有三成,甚至还有些你争我夺的火药味儿。
然而声音落到帐篷外头,便成了十足十的暧,昧。
李兆站在帐外不远处,听着帐内的声音,默默低下头去。
那道女声,他听得无比熟悉。
这嗓音不算甜润,和镐京之中那些千娇万宠的闺秀比,固然算不得是好听。即便是比起北狄的那些草原狂花,甚至也有些不如。
可是此时此刻,在李兆心底,这声音却仿佛天生长了一把小钩子,会抓人,往他心头抓了一下又一下。
这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廉耻,还未成婚便在这里和外男厮混的女子……
原本,可能是他的妻子。
李兆攥紧了拳心,心头蓦然一阵不舒服。
可他明明,应该没有不舒坦的理由才是。
李兆眯起眼睛,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李兆不由咬牙。
他原本是在这里站着,等手下人将马牵来。也不知是怎的,他居然会在这里偷听袁景知和秦歆之间的私密声音,甚至还为此影响了心神稳固……
真真是该死至极!
李兆越想越懊恼,难免有些气息不稳。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人远远走来,冲李兆打了个手势。
那手势是北狄王庭之间喜欢村常用的,意思是准备好了、可以启程。
李兆原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得了外界的传讯,他连一时一刻都未曾耽搁,直接便离开了。
从袁景知帐外离开时,李兆腰间的玉佩,不小心带到了用以固定帐篷油毡的木桩。
咚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注意。
李兆眉宇一凌,毫不犹豫地旋身离开,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帐外,似乎有一声轻轻的响动。
袁景知的动作猛地停顿,手掌按到腰间的剑柄上:“什么人!”
秦歆也是一惊,悄无声息地拔出了藏在身上、削铁如泥的匕首。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同时点头。袁景知飞掠起身,冲到帐门前将帘子掀开,秦歆亦是紧随其后!
二人身法极快,顷刻间便到了帐门口。
只是到了门口,袁景知却发现,帐篷外头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便很奇怪了。
秦歆跟着袁景知一起出了帐篷,四处看了看,不由皱眉:“没人?”
可她刚才分明听见,外头是有声音的啊。
“奇怪。”袁景知也是蹙眉,看了秦歆一眼,“兵营重地,一点杂音都要格外重视。若是外头有人,而且问心无愧,这会儿就不该躲着才是。除非……”咚咚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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