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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因为张大夫的帮助寻找柳捕快的范围已经由泾州城内全部的青楼缩小到了那几间最大的青楼,但依旧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等官珞找到柳捕快所在的春波阁时已是夜里了。

夜里正是这些花街柳巷苏醒的时候,到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姑娘或含羞带怯或大胆奔放,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扭着纤细的腰肢冲着过往人群暗送秋波,饶是官珞一名女子也被来往的秋波砸中了不少下。

进到春波阁内,其内的奢靡更甚于外部所见,眼睛所及之处皆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官珞正在环顾四周之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凑到了官珞跟前上下打量了官珞一番掩着嘴娇笑着道:“我远远地瞧着还以为是哪来的年轻公子哥儿,原是个小姑娘,看来是娇姨我年纪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却不知是哪位的家眷?若是要寻你家夫君我这儿可是没有的。”

官珞一贯不喜欢过于浓重的香粉味儿,忍着要打喷嚏的冲动微微退开几步将自己同眼前女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而后道:“我来寻我家老爷柳茂史,我前日在家中收到老爷来信,今日前来给我家老爷送银两的。”

官珞边说着边从腰间解下钱袋,搁在手掌心里冲着那女人掂了掂,看着那女人两眼发光情不自禁地便要伸手来拿,忙将手中的钱袋收回挑着眉看着那女人再问道:“我家老爷可是在此处?”

“在在在!原是柳大人家中的家眷啊,柳大人出手阔绰这几日我们家倩倩可是多亏柳大人怜惜了呢。”那女人边说着边冲着官珞暧昧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怕是柳大人不方便见你,不如这银子就由娇姨我替你转交吧?”

“不行,这银子我家老夫人吩咐了得亲手交到我家老爷手里。”

“诶,你这小姑娘怎么这般不知变通?柳大人现在说不定正在兴头上,你若是去了扫了柳大人的兴致小心他回去便将你发卖了!”

官珞装作为难的样子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后道:“那我就从门外看看,确认了是我家老爷便将银子给你。”

“那好吧。”那女人拗不过官珞,只能带着官珞上楼去寻那柳捕快。

官珞被那女人带着走到了一间红木雕牡丹的房门前,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推开了一个空隙,而后冲着官珞招了招手让开一个位置:“别惊动了你家老爷。”

官珞刚一凑过来便听到了一身柔若无骨的娇喘从门中泻了出来,那声音太过娇媚像是摄人心魂的妖精,听得官珞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感凑到了门缝前朝里面张望,而后便透过层层叠叠的薄纱看到了两个站在桌前交叠着的人影。

“倩儿,我的心肝,你再叫得大声些”

“柳郎”

官珞皱着眉将门关上,随手将手中的钱袋抛给了身旁站着的女人,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楼出了春波阁。

不对。

身形和声音都不对。

官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下的步子也是越走越急,心中的慌乱的感觉也随着夜色的降临越来越明显。

当日她同虞敬轩在王氏家中瞧见的一群人中,有一高一矮很是扎眼,高的略瘦是那群黑衣人中的领头人,而矮的那个稍壮同赵解的身形声音都十分相似,赵解同那领头的黑衣人熟识又听他的话可见此人地位要比赵解高,小慧表姐曾说过那个蒙骗她的人在县衙当差又同村长一家是老相识,故而她才猜测那黑衣人便是安定县县衙中人。

而如今看来柳捕快的身形虽瘦个子却不算太高,同赵解相差无几,更不用说那听到的声音也是同那日所闻相差甚远,绝不可能是当日同赵解一起放火烧了王氏家的人。

但倘若小慧表姐口中所说之人同那日放火之人并非同一人

那便愈发不可能是这姓柳的家伙了,小慧表姐曾说官府中参与了此事的人同她丈夫是多年酒友,刚才在房中并无酒香,即便是因病忌酒也说不过去,酒色酒色,若真是嗜酒之人又怎么忍得住在行事前不喝上两杯助兴?

因而这柳捕快虽品行欠佳,但应当同安定县的几起案子并无关联,是他人故意布下的迷阵。

官珞想明白过来忽地顿住了疾行的脚步,再抬头已到了城门口,因已夜深城门早已关闭,她今日是出不去了。

这边官珞被困在了泾州城中,只能等第二日城门开启之后再赶回来,而另一边还留在安定县的虞敬轩正打算熄灯就寝忽地耳畔刮过一阵疾风,有一支短箭破窗而入射在了桌上。

虞敬轩眯着眼睛警惕地环顾了一周,确认再无异常后走到桌案前取下了绑在短箭上的小纸条,却见上面写道

孙家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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