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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珞有些无语,连夜赶路带来的疲惫加上对远在安定县的虞敬轩的担忧难免有些迁怒他人,深呼吸冷静了片刻后才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

“知道,不就在泾州最大的酒楼明月楼么。”边说着边向着东边遥指了一下。

官珞同邻居婆婆道了谢便赶往明月楼寻那张大夫,临走时那邻居婆婆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州刺史家的管家的二女儿虽说是二嫁,但州刺史家大业大便是在州刺史家中做个管家地位都高寻常人一等配张大夫倒也合适之类的话。

早先便听虞敬轩提起过明月楼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这明月楼分三层,一层是给普通百姓的,二层是供给富户商家的,三层风景最好可以看到泾河和城中的车水马龙,这是专供达官贵人的。

张大夫相亲被安排在了二层的雅间,官珞问清了地方便照着伙计所指的雅间去寻那张大夫。

张大夫所在的雅间名叫望胧,名字倒是起得很是雅致,官珞站在门外轻扣了几下,便听得里头有一男子答了一声请进。

官珞推门进去便瞧见桌前正坐着三人,分别是两女一男,那名男子年纪看着也就三十五岁左右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袍子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应该就是官珞要找的张大夫无疑了,而张大夫正对面坐着的女子也是二十来岁神情含羞带怯应该就是同张大夫相亲的姑娘了,而另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女人应该就是先前说到的媒婆孙巧嘴了。

张大夫等人大约以为敲门的是店内的伙计,没想到推门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不免有些惊讶,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来历便听见那陌生姑娘看着他发问:“您可是宝芝堂的张大夫?”

对方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周身的气息却透出一股同年龄不相符的稳重感,就那么站在他面前简单地发问都有一种压迫感促使他不敢多问:“是我,您是?”

听见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官珞心里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微蹙着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面上那份因焦虑而生出的凛冽也收敛了起来。官珞跨进门来从怀中掏出那张药方递到张大夫跟前询问道:“张大夫这张药方可是您开的?”

张大夫接过官珞递来的药方粗粗地看了一眼便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在下开的。”

“那请问近日可有一位名叫柳茂史的捕快来您这儿看过病?”

张大夫听闻官珞向他打听病人的情况便不由得警觉了起来,皱着眉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同此人又是什么关系?”

官珞似乎是没听见张大夫的话,盯着张大夫的眼睛瞧了片刻后便肯定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确实是来过了。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

“姑娘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恕在下不能相告。”张大夫也是个倔脾气见官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秉承着保护患者隐私的原则扭过身去不再同官珞搭话。

官珞见那张大夫也是个倔脾气,眼珠子转了转忽地冲着张大夫粲然一笑,张大夫被官珞突如其来的笑靥闪到了眼,有一霎那的失神,然后便听见官珞换了个软绵绵的声调同他说话。

“我是那柳捕快的妻子,前来捉奸。”

捉什么?捉奸?

张大夫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联系那柳茂史所患的病症再去看官珞笑靥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了。

“夫人,我并不知晓柳捕快的去向,我只是个大夫”

“您不知道呀?”官珞笑眯眯地看着张大夫,直看得张大夫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我若是找不到柳茂史这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那就只好委屈张大夫您了。”

官珞边说着边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按在了张大夫身前的桌上,一脚踩在了多余的那张凳子上侧着脸浅笑着看着张大夫。

“夫人,生气伤肝,我只是个无辜的大夫”张大夫还想要再坚守一下自己的原则,忽地感到桌下有人在轻踢他的小腿,转了视线去看便瞧见坐在他正对面的姑娘正用帕子半掩着面,一双含情的眸子此时正噙着泪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冲着张大夫微微地摇了摇头。

张大夫哪里禁得住这一眼,当下便觉得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柔水,什么原则都抛到了脑后,唯恐官珞吓到人家姑娘家忙在官珞变脸前改口:“柳捕快的去处我是真的不清楚,只是前几次柳捕快派了人来我这儿抓药,来得人不是牡丹楼的小厮就是怡红院的小厮再不就是春波阁的小厮”

“总之都是泾州城里最大的几间青楼的人。”

问清楚了柳捕快的去向,官珞也不打算再难为张大夫道了声谢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临去前还听到身后雅间内传来张大夫疑惑的声音。

“也不知他一个地方捕快哪来的钱在那些销金窟里厮混多日”

“张公子,背后议人长短非君子所为,奴家不喜欢你这样”

“是在下一时不察失礼了,请小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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