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客栈吃早茶,喝早酒的人越来越多,熟人见了自是大声招呼,互相调笑。
雪芷凌将田衮认出她的事说与雪拥春听,雪拥春当机立断,让众人离开酒仙客栈。她用“易容术”让众人换了样子,“今晚,夜袭百道山庄,杀了竹洪间,烧了山庄,断了戒鬼的根!”
众人应了,收拾了衣物,分头隐入人流去了。
大金堂里众人愁眉。
秋秉任却招呼众人入座,他坐到主位上,竹洪间瞥了一眼,没有言语。犀培通皱眉,望了望竹洪间。素伊一脸厌恶,低眉咬牙。
田衮站在秋秉任身边,双目充满笑意。
“庄主,不必担忧!即是太楚灵守全来了,此番,我亦叫他们,有来无回!”秋秉任看上去信心满满。
竹洪间拱手作礼,不断赔笑,“还望大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我戒族呐!”
秋秉任不悦,冷笑道:“往日情分?情分,没有往日,唯有今日……”
竹洪间一听,面露犹豫。
田衮喝道:“那乌猿助你,你倒豪爽!我们大主助你,你倒要我家大主,念旧情?庄主莫不是为那两个妖女,吓昏了头了!”
犀培通,素伊与惑愉怒目相向。
竹洪间叹气,对秋秉任说:“大主若施援手,此次渡劫之后,我竹洪间,愿将我戒族今年的八分钱粮,奉与大主!”
秋秉任笑,挥挥手,“哎,你我之间,情意深重,何须如此客气!”
素伊转身离开了大金堂。
北市口热闹异常,昨夜没有入得了梦楼与灵血谷的那些人,聚到树下赌着钱。旁观者个个兴致盎然,指点江山,时不时便有观者放肆欢呼,那样子,仿佛自己赢了钱,身临其境了一般。
秋缇刚下楼,便见着韩谡带着韩崛进了酒仙客栈。
众人回到房间里。
韩谡将韩崛的事一说,秋缇大惊,面露怨色,韩崛当众下跪,磕头讨饶。
韩谡骂道:“回风岭,绝不轻饶了你!”
秋缇让韩崛起来,她当机立断,“我与允慎,赶去叶空谷,你们二人留在此地,监视秋秉任,一有动静,飞马来报!”
韩谡领命,后又指着韩崛问秋缇:“大主,我这族弟,如何处置?”
秋缇皱眉,叹了口气,“罢了。”
韩谡踢韩崛,韩崛连忙跪下磕头,“谢大主不杀之恩!”
秋缇与齐允慎收拾妥当,下了楼。他们从客栈马房伙计手里接过缰绳,跃上马背,鞭马急去。
韩谡看着秋缇与齐允慎消失在人群里,回身对韩崛说:“你化妆上山,到百道山庄里去,务必叮嘱秋秉任。我,去渡口。”
韩崛不高兴,“兄长,我这一路风尘,口里还干着呢,一口酒都吃不得?”
韩谡怒眉,瞪了韩崛一眼,“再念着吃酒,当心吃断你的头!”
韩崛双肩下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便解开自己的包袱,开始易容。
红楼的一间内室里,竹衣寒将竹衣真的残灵唤出。叶兆青决意不收,“真儿在世之时,便念着勠力助你,除去残云之危。她仙逝后,既是留下残灵,必是因这心中所执!”
“屈儿,你听我一言,带着真儿的残灵上路,若是探得残云真因,救我云族,真儿残灵有知,亦可心安了!”叶兆青说着说着,潸然落泪。
竹衣寒含泪。
楼下,叶心柔正在呵斥侍女“她虽是个伙房的老婆姨,但也是我红楼的人,你岂可毫不在意?她要出门,你也不问问去何处!”
侍女哀哭,“她一个大活人,去何处,我哪里管得着!主家只是喜欢她,见不着她,便将火气撒在我们这些奴婢身上……”
叶心柔冷脸,手一挥,“去去去,去街上寻去!”
“莫不是又偷偷去了龙潭钓鱼,给主家炸圆子吃了?”一个小侍女突然说。
叶心柔眨眨眼睛,松了口气,坐下来,端起茶水吃起来。
被喝的那个侍女撅起嘴,嘀咕道:“当了主家就是好,错了也无须认错!”
叶心柔瞥了那侍女一眼,“你又在说我坏话?”
那侍女连忙说:“主家,你又调笑!我哪里敢说主家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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