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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人为一住菩萨,杀十个人那就是十住菩萨!

如此随意且有悖佛法的规定,简直就是对自己身份赤裸裸的讽刺。

接下来是平魔军司,平魔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荡平一些妖魔,在法庆的眼里看来,除了自己的大乘佛教,其他的佛法教派全都是邪魔外道,而军司其实就相当于是军师,在三国魏晋的时候,军司的职能大致包括刑狱,讼断在里面,平魔军司的表面含义大概指的就是想要以一个公平人的身份来剪除邪魔其他教派,实则实在排除异己。

除了给好伙伴添加荣誉之外,法庆也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符号。

大乘!

意思就是向世人宣称自己是大乘佛派正式的传人或者转世传人。

如果只是搞搞册封的话,那不足以体现法庆对于起义的重视,相比之前那些只顾走流程的起义形式,法庆对于自己麾下的信徒其实并不信任。

为了能让这些麾下的信徒彻底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法庆开始用特殊的手段控制这些人。

史书记载法庆为了能够控制信徒,开发了一种特殊的“狂药”,具体这种药是什么配方,史书并没有记载,但这种药的效果确实非常的可怕。

“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

喝了这种药,不仅六亲不认,而且还一门心思只想着杀人,这简直比武侠里记载的任何灵丹妙药都要厉害,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还是史料真实记载的内容。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法庆在利用特殊手段控制了自己的信徒之后,开始攻打阜城位于今河北衡水市阜城县,并一路攻克渤海郡南北朝时期归属冀州管辖,治所位于今山东淄博市高青县高苑,此时的冀州城已经陷入到了熊熊战火之中。

当时冀州的刺史名叫萧宝寅,此人原来是南齐皇族宗室,齐明帝萧鸾的第六个儿子,后来因为萧衍杀害南齐皇族宗室,不得已投奔北魏,成为了北魏孝文帝的驸马爷。此人也是一号野心人物,在枭雄英杰卷中有独立传记

这时候的萧宝寅对于北魏还是比较忠心,当他听闻冀州兴起大乘教起义之后,赶紧派自己的手下的长史崔伯驎征讨法庆。

可是萧宝寅似乎有点低估了法庆的势力,因为人数上的差距,在枣城河北衡水市枣强县旧称之战中,崔伯驎的官军不敌法庆的部队,最终兵败被杀。

崔伯驎没有白死,在他死后,成功的助长了法庆起义部队的嚣张气焰,这帮所谓的大乘佛教徒开始鼓舞起士气,大肆的在冀州各个县城里焚烧寺庙,肆意斩杀僧尼,不断捣毁和焚烧佛像经卷

佛教徒居然亲手毁佛,这简直就是一大讽刺。

当然,法庆这样做是对北魏这种佛教两极化分歧矛盾的强有力回击,在他看来,自己所信仰的大乘佛法才是最应该受推崇的教派,而其他的教派统统不算。

所以,为了让自己所信仰的大乘教更有说服力,法庆提出了一个更加猖狂的口号。

“新佛出世,除去众魔!”

在他的眼里,自己才是佛,一切皆是魔!

可往往有这样想法的人,他自己才是最大的魔鬼!

为了压制这个魔头,北魏朝廷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武器。

元遥!

元遥,字太原,祖籍平城,出生于河南洛阳,景穆帝拓跋晃之孙,京兆王拓跋子推之子,魔王克星!

七月初六,北魏朝廷正是封元遥担任使持节,都督兼征北大将军,并统帅步骑十万,全权负责此次征讨大乘教行动。

元遥赶赴冀州之后,迅速展开了猎捕魔头的军事行动。

法庆在得知元遥大军到来的消息之后,积极组织兵力,准备要会一会这个朝廷派来的高手。

延昌四年公元515年乙未七月十三日,征北大将军元遥率众击溃法庆先头部队,但由于围剿不利,导致让法庆溜之大吉。

元遥随后赶紧派辅国将军张虬率兵追击,一举将法庆擒获。

除了抓住贼首之外,此次元遥还抓了法庆的老婆惠晖以及上百名各地方的渠帅,可谓是收获颇丰。

猎魔手元遥并没有打算继续让法庆这个魔头多活片刻,在抓获法庆之后,当即回营将其斩首,并派人将其首级送往京师洛阳报捷。

此后的战役,元遥开始继续追击十住菩萨李归伯,并在随后的战役中将其擒获,戮杀于冀州城街头。

冀州城之乱被元遥彻底被平定。

但大乘教的起义部队却并没有因为领袖法庆的死而停止继续造反,相反,他们开始改变策略,转而突袭瀛州位于今河北沧州市河间市。

得知大乘教起义部队转攻瀛州的消息之后,刺史宇文福开始积极备战,他责令自己的儿子宇文延率领府里的门客一起迎击敌军。

结果贼匪在城中到处放火焚烧房屋,导致刺史宇文福被困在斋阁之中无法脱身,宇文延见父亲被困之后,亲自突入火阵之中,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父亲抱了出来,而他自己则被火严重灼伤,导致“肌发皆焦”。

差点被烧死的宇文延并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继续组织城中的兵力与大乘教起义部队展开对攻,终于,在宇文延苦苦的支撑之下,贼寇放弃了继续进攻,转而选择进攻其他州县。

获得喘息之机的宇文延并没有打算继续任由大乘教徒猖獗下去,在休整片刻之后,宇文延组织兵力开始展开了反击,并在追击过程中,将大乘教起义部队全数歼灭。

袭扰了冀州,瀛州数月之久的大乘教起义,宣告终结。

反复数次的宗教起义不断在北魏国度上演,不断被镇压,不断再兴起,仿佛像记吃不记打的傻子一样,一次次的重复着上一次的错误,这就催生了一个疑问。

到底是应该治标还是治本?治标则大疾隐之,治本则吾命休矣。

所以,在经历了数次惨痛的教训之后,任城王元澄向当时打算派人到西域取经的胡太后提了个建议。

“昔高祖迁都,制城内唯听置僧尼寺各一,馀皆置于城外盖以道俗殊归,欲其净居尘外故也。正始三年,沙门统惠深,始违前禁,自是卷诏不行,私谒弥众,都城之中,寺逾五百,占夺民居,三分且一,屠沽尘秽,连比杂居。往者代北有法秀之谋,冀州有大乘之变。太和、景明之制,非徒使锱素殊途,盖亦以防微杜渐。昔如来阐教,多依山林,今此僧徒,恋著城邑,正以诱于利欲,不能自已,此乃释氏之糟糠,法王之社鼠,内戒所不容,国曲所共弃也。臣谓都城内寺未成可徙者,宜悉徙于郭外,僧不满五十者,并小从大外州亦准此”。

大致意思就是希望信佛信的过了头的胡太后能够吸取之前法秀和法庆的教训,不要过于扩大佛教的影响力。

但最终,胡太后还是没有采纳元澄的建议。

或许有些时候只有等到全身技能衰退,器官发生病变,人们才会开始重视问题的严重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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