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考官请看，这位受害者背后出现人脸，根据仵作提供的验尸报告，人脸像寄生在这人背后。但并不是外物加上去，而是由这人的肉长出了人脸形状。同时，受害者体内，五脏六腑也成了人脸以下的躯干。”
赵涿涿一甩双马尾，笃定自若接着说。
“根据人家以往经验，如此诡异的害人手段必然是仪式，而仪式也会分为不同阶段，鹿姐姐你说呢？”
“没错，受害人体内器官受外力压迫而变形，并统统串在一起，这是仪式一。受害人背部长出人脸，就好像作画技巧画龙点睛，只有点睛了画作才会有神韵。如此类推，器官拧在一起并不能联想到人，有了脸才是。”
“所以长出人脸就是仪式二。”赵涿涿接话：“我们都知道王妖也会自成一脉，在王妖之下，有臣妖和仆妖。小妖只能执行仪式一部分，只有王妖才可以执行完整仪式。”
“并且综合历来的妖害人案件，仪式都会分为两部分。譬如我在巨鹿城担任捕头时，就接触过一宗案件，受害人整条脊椎骨不翼而飞，这是仪式一。受害人面部五官被毁，此为仪式二。”鹿幼薇补充。
考官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随之颇为满意点点头，又开始记录。
“那鹿姑娘意思是有三只王妖共同作案了？”假扮天一阁探员的考官问：“这在以往可闻所未闻哦？”
鹿幼薇望向白琅，投以咨询目光。白琅立即摆摆手：“别看我，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考官们尽皆鄙夷脸。
白琅很满意，零分！老子要零分！不这样怎么突出平子和涿涿？
只见鹿幼薇又看向肖珑淘和陆仁贾，客客气气问：“肖姐和陆哥赞成我俩的推断吗？”
“赞成的。”公羊枫十分入戏点点头，虽然答应了肖珑淘考核必过，但眼下他可不敢抢风头，毕竟在平子和涿涿背后那人……很小气，很记仇，得罪不起，就怕出去之后要被打。
“……”陆仁贾继续沉默，甚至有些不屑。
白琅注意力都在陆仁贾那，不禁有些疑惑。常理而言，这种人不应该抓住每一环大出风头的机会？
然而现在对方却摆明了要拿零分，似乎也不介意别人怀疑他是不是真主？
奇了个怪。
“我认为确实有三只王妖。”鹿幼薇征询过队友意见后，郑重其事说。
“请继续分析。”假扮天一阁的考官似乎对鹿幼薇有了好感，语气间明显有鼓励。
“请考官随我来后院。”鹿幼薇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嘀咕“幼薇加油，你行的！”
……
到了后院，这时其他“受害者”要么正在嗑瓜子，要么躺在懒人椅上嗮太阳，白琅实在无语，暗暗吐槽你们这些公职人员啊，就不能吃苦耐劳一点？扮尸体很累吗？
随同过来的考官也看不过眼，镇长考官重重哼了声，那些“受害者”立即火急火燎归位。
鹿幼薇在一具侧躺在地的“尸体”前蹲下身，随之闭上眼，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拜了拜。
“你这是做什么？”天一阁探员考官问。
“虽然只是考核，但也是真实案件还原而来。死者为大，我不是有意冒犯这位考官大人，而是祭拜真正受害者。希望真相尽快水落石出，让这些被妖所害的无辜百姓得以往生。”
“可以，有这心性很好。”天一阁探员考官又记录了几笔。
赵涿涿张张嘴，似乎想说人家怎么没有想到？现在拜一拜还来得及吗？
白琅憋笑，俩女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只觉很有趣。
“考官大人，这位被害人心脏被窃走了。乍一看好像只是仪式的一部分，难道是其他王妖的臣妖、仆妖所为？那怎么会与前院那只王妖一同行动呢？这也是前所未闻对不？”鹿幼薇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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