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佑荏，你也觉得是这样，对不对？”
相爷看着上首的男子，眉心一跳。
“陛下，不会的，大晏、会太、平、无、忧。”相爷缓缓开口，几乎是一字一顿。
“夜深了，陛下该休息了，明日休沐，陛下可以好好休息。”相爷缓了缓，由衷的建议道。
“佑……罢了，相爷也好好休息吧，近来事务繁多，都要忘了相爷才喜得贵孙，改日，这百日宴可要好好操办一二，就当是也冲一冲这霉气了。”
嘉明帝名字都没念完，就顿住了，愣了一会儿，又像是恢复了正常。
“是。”相爷应承一声，不多时，就开始往外走了。
却在长街上遇见了深夜进宫的襄王慕慕容瑾。
“参见殿下。”
“相爷如此，容昱惶恐。”慕容瑾的字是容昱，切不提品阶到底谁高谁低，若是在普通些的人家，慕容瑾应该称相爷一声“世叔”。
“殿下不必如此，殿下才回京就进了宫，可是允城还有什么不妥？”相爷记着李俞灏的信里的日子，算算，也就是这几天，人都应该回来了。
可是，这么晚，襄王进宫，总不能是单独看一眼嘉明帝吧？
他的一双儿女都跟着的，这要是怎么着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重不严重。
“允城无恙，卞城事也了了，匆匆进宫，却是因着府上琐事，要见见母妃，劳相爷费心了。”
慕容瑾的确是有些急。
一早就接了消息，说是母妃把上官氏带进宫了！
又一次。
上一次，她差点儿没命。
就那个身子，再折腾一次，可真就没命了。
慕容瑾不知道母妃到底是怎么看她不顺眼了，非要把人折腾没了才罢休？
那可是……
相爷闻言，松了口气，贵妃娘娘，他倒是没怎么留意，只知道襄王府上的一个妾，被带去教规矩了。
或许，是想立起来制衡后院即将入府的十一妻妾？
相爷没了再探寻的念头，短短几句寒暄过后，就又是分开。
“殿下。”相爷都走了两步出去了，又想起来了，“陛下……他心情不好。”
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心情不好作结。
世人都道襄王风光霁月，姣姣君子，皓皓明月。
可是，储君位也好，帝王位也罢，哪里是能按俗理判断的了？
就当做是心情不好吧，回头去一趟太医院，让他们多留心吧。
月色渐渐变暗，星星也藏了起来，人影渐渐远去，树影婆娑却愈发清晰。
襄王慕容瑾先去了一趟龙吟殿，相爷既然刚刚才见过嘉明帝，自然是在里面的。
数月未归的儿子，风尘仆仆赶来，嘉明帝却转了个背，吩咐内监打发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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