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真认真地注视着文悦芯,一时间有些忘神,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恐高一样,文悦芯看着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宴真,你看,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美?你看看,我们好像在云里一样。”
宴真也笑了起来,虽然脸色看着还是有些惨白,但已经没有原先那般惧怕了,“是啊,我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风景,好美。”
宴真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一直不好,两个人经常吵架,特别是妈妈生了妹妹之后,脾气就一直变得极其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在家里大吵大闹。爸爸起先还能忍受得了,后来便也厌倦了,整天整年的不回家。
妈妈每次在房间里乱摔东西大闹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会在一边窃窃私语,从他们的口中,宴真知道,爸爸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那些受够了妈妈的佣人们常常聚在一起,说“任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泼妇啊?听说啊,外面那位,又年轻,又温柔。我看呐,迟早会取而代之。”
说完他们还做出一副极其嫌弃厌烦的样子。
宴真的童年几乎都是在这样的闲言碎语和爸妈的争吵中长大的,所以,他一直让自己保持温和的性子,对人都极其暖心,争取要做得和爸爸妈妈都不一样,他发誓要对自己以后的妻子温柔体贴。
最最让他感到恐惧,让他一辈子蒙在阴影中的,是那个冬日,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大院中的孩子都在外面玩得很开心,他们一起打雪仗,一起堆雪人。宴真那时候毕竟也是个小孩子,看着外面茫茫大雪,便也想出去玩。
“魏姨,魏姨,我也想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可以吗?”他的眼神怯怯的,看着佣人充满期待。佣人却用手指了指楼上,“夫人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好,少爷还是不要出去吧,玩得一身雪珠,回来夫人又要发脾气了。”
宴真只能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和穿着棉衣的孩子们,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忽然听到楼上“砰”的关门声,重重的声音几乎让整个房子都震动了起来。
宴真转过身,看见妈妈抱着妹妹,提着一个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
佣人们赶紧走了过去,拦住宴妈,“夫人,下这么大雪,你是要去哪里呀?”
“反正这个家是待不了了,既然都不回来住,那我也走,都走了,让这个家散了,大家都好。”宴妈的情绪非常激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佣人们害怕起来,赶紧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妹妹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有人抢宴妈的东西,大哭起来。“夫人,你看这外面这么冷,别冻着小姐了,快回去吧。下这么厚的雪也出不去呀。”
宴妈看着怀里的妹妹,终于崩溃,大哭着打了妹妹几个巴掌,疼得妹妹哭得几乎要断气一般。那几个佣人见形势不对,便赶紧从宴妈手里抱过妹妹,走到一边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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