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好玩吗?”希叶坐在矮墙上,喝着雪碧。
今天的天气是真好,云白天蓝,阳光砸在身上非常暖和,希叶舒服得闭上了眼。
“也就那样……”
向阳还没说完,就被希叶接了下去:“冬天贼冷,夏天贼热,地方贼大。”这话他都说了三百多遍了。
向阳瞥她一眼,双手放到墙边,身体后仰,趁希叶不注意,偷偷在她背后推了推,又赶忙抓住她的胳膊。等到希叶作势要打他,他才爽朗地笑出声,然后问她:“小铃铛什么时候走不了路的?”
希叶算了算,说:“十月中旬左右。”
“那她怎么办?以后再复读初一吗?”
希叶轻叹了一口气,“应该要吧,她这个学期都没上几天课。”
她透过树枝看天空,那片天蓝色被重重叠叠的树枝切割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多边形,真是好看。只是,那树丫光秃秃的,也有几分萧瑟。希叶想到她和慰玲这半个学期的遭遇,胸腔里像溺了水一样难受。
向阳也不出声,只有北风在他们之间不温柔地吹。良久,他才问:“你要转学吗?还是换班?”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一连说了两个“不知道”,还摇了摇头,看来是真的困扰了。
向阳转头看她,说:“我觉得你不会转学也不会换班的。”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觉得。”
她也这样觉得。
虽然继续待在那个班级很压抑,但是主动脱离它似乎更需要勇气。希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嗨,有什么好怕的!”
她没好气地撇他一眼,“又不是你,你当然这样说。”
少年想安慰她,让她放宽心,不要太介怀,但似乎也觉得这种话听起来不痛不痒,于是只好说:“唉呀,那有事给我打电话,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是你哥,我回来就去找他们去。”他用力拍了拍希叶的背脊,没注意好力度,希叶的背被拍得“轰轰”响,人还掉了下去。
走了两年,他大概对当哥哥这件事有点生疏了。
这是一家位于市区老住宅区里的医馆,说是“医馆”也确实高抬它了。慰玲抬眼扫了一下,地方很小,用一块大木板隔成了问诊区和理疗区,问诊区放下一张破旧的木沙发,一张木制的写字桌和一把椅子,刚好能关门。理疗区更挤,只有一张简陋的小床和一架落地灯,床上的竹席有些发黑,看起来长时间没洗,不知道多少人躺过。
慰玲皱了皱眉头。
那架“落地灯”倒是有些突兀,这样一个小地方实在没必要塞这样一个电器,而且看它主人的样子也不是那么有品味情调的人。屋子里随处挂着各种颜色的塑料袋,有些老旧到已经褪色,墙角里也堆着乱七八糟的草药、树根和木头,上面还堆满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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