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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江兄,就这块儿下去,狗洞在这。”宋清止颤着腿站在黑鸦上,一边捂着眼留个缝儿的往下面瞅,一边给江楚聊指着地方。

他从来不知道天上的风竟能吹的这般大,像根刺似的直往他脸上扎,要不是江楚聊搂着他又替他挡了风,这风真的要把他给吹跑了!

江楚聊闻言,扣在他腰间的手微微顿了下,似是不解他为何这般喜欢钻狗洞,以前在军营时好像也无这般怪癖。虽是想不出,却还是以手吹哨,操控着黑鸦,它旋即俯身朝着下方冲了出去。

“啊…!”宋清止反手一把抱着江楚聊,扯着嗓子喊道:“你慢点!我要掉下去啦!”

江楚聊压了压嘴角,又将他搂紧了些:“不会。”

此时暮色已沉,宋清止扭头看了看,蛊王城外头的巷子上也没什么摆小摊的,心道还好此处无人,江兄的傀儡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不过他这本事要是被蒙岩长老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想什么破法子来烦江兄呢。

江楚聊看着宋清止微妙的神色,自然不愿给他添麻烦,轻声吹了口哨,那只黑鸦又俯身冲上了云霄。

宋清止冲他笑了笑,又指了指墙根被杂草遮掩的洞口:“江兄,我俩从这里过去,这样就不会被我阿娘发现了。”

江楚聊拧眉,一把提起正往下钻的宋清止:“不可。”

宋清止跺跺脚,把江楚聊的手打掉,继续往那洞口走,不出三步,又被江楚聊提着衣襟给提了回来:“我说过,不可。”

“我就要钻过去!”宋清止话音刚落,便被江楚聊扛着越过了墙头。

“……”

两人安安稳稳的落到了院子里。

宋清止撅着脸,堵气似的道了句:“多谢江兄扛我过来!咱俩现在呢,就各回各屋,吃饭洗漱睡觉好罢。”

江楚聊负手站在他身后,听着他这半吊子的语气,一时倒也没了脾气,温声道:“好。”

宋清止咂咂嘴,先他一步走了去。蛊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好像他消失一天一夜于这些人来说无关痛痒。

不过往常这个时间点,大家应该还在忙啊,为何他走了这么久一个婢子也没看见,着实有些怪。

他些许失落地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空瘪的肚子,想着估计也没人给自己留饭,不如先回去找点东西吃。

谁知刚走了两步,便听着前面传来一道试探:“宋师弟?”

宋清止看着眼前的明蓝衣衫的华服少年,手持长剑,脚踩锦靴,实在俊朗。他眸光一亮,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扮相,虽是穿着女儿家的衣服,不过破的破,脏的脏,估摸着也瞧不出来。

虽然他一向不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行头,但现在却还是有几分窘态,不过喜色更甚,难得这人还能认出自己。他道:“潇祭师兄何时回来的?”

话落,宋清止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潇祭长他三岁,师承无偏长老,无偏又是无定的兄长,如此说来,这位潇师兄也算是他半个兄长了。

况且他们二人也算是从小长大,不过潇祭可不像他碌碌无为,只会斗蛐蛐儿,钻狗洞,顺带把无定长老气的掀房子揭瓦。

潇祭从小就有炼蛊天赋。

无偏长老说过,像潇祭这样的,蛊王府是留不住的,所以他从小到大,十年有八年都是在外面游历,有几次回来也不忘给宋清止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

不过到底是隔得久了,潇祭为人又刻板了些,说一不二的,宋清止与潇祭的交情大抵也就是比同其他弟子要好一些。

“今日正好赶回府里。”潇祭笑笑,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堆拨浪鼓似的小玩意,堆到了宋清止手里:“这次回来匆忙,便顺手从摊子上买了些玩物,师弟莫要嫌弃才好。”

又是…拨浪鼓。

宋清止嘴角抽了抽,这玩意他屋子里十几个了,全是潇祭送的。他心道这潇师兄还真是一成不变,拨浪鼓从七岁送到十七岁,好歹换个别的,实在不成送银子也行啊!

他方要伸手去接时,突然觉得后背传来阵阵寒气,他打了个哆嗦,往四周看了看,没人啊。他接过了那几个拨浪鼓,心道这还没怎么入秋呢,怎么有股子凉意,袭得人心慌。

“对了,潇师兄这次回来作甚,参加祭典吗?”宋清止问道。

“嗯。”潇祭颔首。

“……”宋清止一阵无语,想着要不要再问点什么,问他为什么刚好在这里,却又觉得潇师兄兴许不太喜欢别人吵他呢,便又闭了嘴。

两人无话。

僵持了好一会儿,宋清止东瞅瞅西瞧瞧,怎么着都有些不自在。

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想到了江楚聊,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他好像又不太喜欢说话,总之,就是很开心。

想及此,宋清止冲着潇祭干笑了两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潇师兄慢走?”

“一起。”潇祭看他道。

“哈?”宋清止眨巴眨巴眼,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条路…是他回止谈风月的必经之路,难道他是在这等自己?

不应该啊,潇祭整天东飞西跑的,哪有空专门等他这个‘小废物’,难不成是无定那个老头子要给自己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自己,才让潇师兄来找他?

宋清止咽了口水,抬头看向潇祭:“潇师兄,你莫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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