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竟然会教人?我从小到大让他教我做作业他就是拿给我抄而已,而且还说教人很烦。他明明就是会就是不教我,他怎么会教你,你们认识多久。”
准确地说,我从刚来那会就让许亦教我了,可是他没有表现出他不喜欢教人的样子啊。
“对啊,而且他连话都不爱说,怎么可能会做教书这种需要啰里八嗦的工作。”申万补充道。
这么说地中海,班导,整个学校的老师可就不爱听了啊。
“什么时候?”吴钧凑近脸来咄咄逼人道。
“什么什么时候?”
“就……”
“哦,上次我去你家,你说你要去上课,然后把我丢在你家,就是去见许亦?”
诶,这么说听着好像怎么有点重色轻友啊,不对,都是友。重好看的友轻不好看的友。
“不,那不是去上课嘛。”
“还切断了我的姻缘。”
“哦,你们这经常偷偷私底下见面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熟呢。”吴钧伸出手指点了点。
“还是晚上,每天晚上,很晚的时候。”申万补充。
“没有,没有每天,也就一三五六七天而已……”唐沢越说声音越小。
“咳,咳……”许亦稍微动了动。
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被他们两个抓起浸猪笼了。
“许亦,你说说,为什么你只教他不教我。”
“因为,他,好看。”许亦看了一眼唐沢。
三脸惊恐……
唐沢:诶?我记得这件事情不是说过吗?
在班上啊,第一次我要去许亦家补课的时候你们也有听见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
集体失忆?
还是,那是我幻想出来的?
之前根本没有这回事?
不会吧,不会是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你说,许亦每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累?”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卸货啊,能不累吗?他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搞这么累,很缺钱吗?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其实,是我……”
“你!”
唐沢意识到太大声了会吵到许亦,把吴钧拉到走廊上,“你干什么了?”
“昨天,许亦给了我一张卡,我以为里面没什么的,我回去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里面还真的有一万八。”
“一万八!他为,你……”
“这个钱,就当我找他借的,这是我的欠条,放你这,你当个公证人。”
“你要好好的用啊,里面也有我一份力呢,这欠条我是不会拿的,一万八这种小钱对我们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许总来说简直是个零头,你就安心的用吧。”
他一个高中生是怎么一两个月里还上课还打工,还能挣到这么多钱的。
他平时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别说去低声询问工作,还要被问年纪,被当个小孩子看待。
虽然有时候他挺像大人的,可是为什么会像大人,不过是没人保护下,被迫长大罢了。
在他还是十岁左右,小小的个头,也一遍一遍学着成人的口气,模仿成人的心境,抑制自己的恐惧,坚定地孤单地站在对立的一边。
因为这样,偶尔放松的,爱笑的,孩子般的许亦才更加珍贵吧。
明明,明明自己受过很多伤,却还是想要逞英雄地勉强自己,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唐沢走回教室,目光在许亦身上停留好久。
许亦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眯着眼微微地笑。
唐沢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对视便笑,或者回个笑脸,只是还是盯着看,越深沉的越深情的目光。
“笨蛋。”唐沢轻轻做出这个嘴形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像讨不到奖励的孩子,努着嘴又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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