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化时是最脆弱最可扼杀的时候,此时已成兽魔,其浑身如钢筋铁骨,不行的。”豪侠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伤感,似有过往之事。
捕快颔首不语,指了指湛然。
湛然眼神之中亮起精光,这是周身灵气凝聚后自然而出的气象,他是受风之眷顾之人,而且他还有一招“一瞬千杀”没有用出。
这些都是底牌,他本不想再初轮就暴露底牌。
缓缓地、深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湛然眼瞳染上青空之蓝,随风步点踩着风儿,他真的随风而飞起,躲开影魔必杀,越过兽魔狂暴连击。
人群中有人惊呼:
“天哪,这不是轻功吧,他可以飞?”
“只是轻功吧,高人轻功能够凌空而上很正常。”
“正常个屁,他人在半空,凌空虚点,无处借力的。”
湛然耳中没有言语,只有风声,他听到风儿或嬉闹、或喧嚣,他感到风儿或轻柔、或狂猛,圆月广场中的风如归家游子般向湛然流动。
这一刻,湛然似风神临世。
独立看台上各门各派的高人亦是感受到天地间气机的不同,不约而同看向湛然,有人轻笑颔首,有人冷眼嗤笑,有人面色平静。
半空中,湛然周身刮起灵气之风,刹那,半空中的身影消失,暴风席卷七十二号擂台,而湛然定立于暴风最中央,也是擂台最中央。
他抱拳一礼,声音清亮而悠远:
“承让。”
暴风消散,影魔倒地缓缓凝聚,兽魔全身似受刀剑千击,垂首半跪已无声息。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晚辈留手不得,见谅。”湛然抬手朝着中央看台礼过。
陈观冥站立起来,开怀长笑: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啊,哈哈哈哈~~~”
七十二号台周围的观众基本人人瞪圆双眼,嘴巴张开而自己不觉,他们想要记住眼前这个少年,也许这个少年将是一段传奇。
哑然失声的四周,让湛然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明显牛气了一把,这帮观众不识货啊,这都不给点掌声,简直白瞎了自己的爆发。
湛然轻笑摇头,视线转到黑影凝聚成的东西,他捡了起来,摊在手上,触摸如同云雾无有实质,却能感受到寒冷从自己身体内向外透散而出。
阎霖死亡,四周暗藏的益州府高手缓缓退去,擂台跳上数人清扫现场。
“湛然少侠,影块是要先交予我来封印,还是你留着?”
“影块?我留着吧。”
清扫人员递给湛然一个两指可拿的透明瓶子:
“好的,影块是没有封印的封印物,请妥善保管,不然会有不可意料的危险,请先用这个小瓶收起。”
湛然笑了笑,接过瓶子装好影块。
啪~啪~啪~
不等清扫人员退场,有人拍着手掌跳上擂台,正是流天剑宗羽皓。
“好身手,好功夫,好厉害,”羽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我本想多看几场,不过刚才那场已经足够。”
摸不清此人所言为何,自己慌乱出言还不如不说。......湛然定神看着羽皓。
羽皓似乎久未言语般,一直说个不停,东拉西扯良多,总算说道重点:
“流天剑宗的门人不是那么好杀的。”
语罢剑出,羽皓一势弓步前突,其剑由腰间而出,是一柄软剑。
湛然足下轻点地面后退,突然感觉到一种时间上的差异感,硬生生慢了半拍,剑已在眉心不足三寸处,湛然拧转脊柱以身劲加速强行侧头避开。
羽皓得势不饶人,刺剑被闪过,他立刻手腕一抖一挑,软剑剑尖如毒蛇绕行盘踞,猛然探出,剑锋更近,只差毫厘就可扎入湛然右眼眼珠。
这个弧度甚妙,而那种时间上的落差感一直存在于湛然的身心之间。
湛然发挥不出轻功的原因在于心意与身体不能统一,他步履随风而行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慢一瞬,若不是湛然轻功实在高强,他早在第一下刺剑就已死亡。
“只守不攻不是办法,既然落入被动,必定是要付出代价,才能扭转局势。”
湛然心中发狠,后退的步伐骤然停止,腿势化入风中,像鞭子般抽击羽皓左肋,这并非普通一腿,而是风神腿第七式“风无不入”。
着腿若在敌人左肋,肋骨必定瞬间碎裂,再以裹挟之风送入其心脏。
一眼换一命,这就是湛然的决定,剑尖之利传来森寒悚然之感,他却一目不瞬,目光透过剑刃,穿过剑身,直射羽皓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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