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雨的话,凌朔赶紧拍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应了一句“是”就马上跑开去练功了。
从凌朔八岁那年跟着朱雨学厨开始,每天的练功内容基本都是一样的,刀工、火候、摆盘、调味和选材。虽然每天的训练内容都是枯燥且重复的,但凌朔似乎乐在其中,也不枉朱雨经常说他天生就是干厨师的料子。
刀工是中华料理的基础和重中之重,每个菜系都对刀工有着不同的要求,有的近乎要有教科书般的严苛。而摆在凌朔面前的是一根黄瓜和一把菜刀,今天要练习的,就是蓑衣刀法了,而与之相匹配的菜品,名为蓑衣黄瓜。
只见凌朔先用刀切去黄瓜的头尾,摆正之后,刀尖与黄瓜呈45度角,屏气凝神,稳稳下刀,而刀尖只是轻轻顶到案板便提起,不把黄瓜切断。每个刀口间隔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随着凌朔刀的移动,能听到的只有清脆的“嚓嚓”声。
一面切完后,凌朔轻轻将黄瓜翻面,让有刀口的一面朝下放置,右手拿刀,直刀切入,也是跟刚才一样,轻轻顶到案板就将刀收回,伴着有节奏的“嚓嚓”声,一根黄瓜就切好了。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练蓑衣刀法,这黄瓜下边儿还垫了两根筷子呢,现在是再也用不到了嘿嘿。”凌朔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可就是验证蓑衣刀法是否成功的时候了。凌朔放下刀,两只手捏住黄瓜的头尾,微微用力,这早晨的太阳光就从黄瓜的切痕中透了过来,在案板上行成一道光斑。
凌朔嘿嘿一笑,把切好的黄瓜放进准备好的碗中,一手捏住头,另一只手拿着尾部转了一圈,这黄瓜就跟正月里舞的龙一样,盘在了碗里,再浇上酱油醋,撒上切得的小米椒圈,一道凉菜蓑衣黄瓜就做得了。
“别浪费了,给俩老头当下酒菜吧。”说着,凌朔端着黄瓜就来到了桌前。
“你小子这刀工还不赖嘿,就是这蓑衣黄瓜不如拍黄瓜入味儿好吃。”杨霖夹起一块黄瓜嚼了嚼,撇了撇嘴。
凌朔听了这话,笑道:“师叔您这话说的,拍黄瓜哪儿需要这么精细的刀工啊,您看我这黄瓜片切的,不比拍黄瓜强?”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刀工练完了,其他就不练了?”朱雨拿起筷子,敲在了凌朔的头上。
“哎呦。”凌朔叫了一声疼,揉了揉脑袋又走到了灶台边。
杨霖看着凌朔的背影,对朱雨说道:“我说师兄,这么好的刀工你都不夸他?”
“你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七岁,再过三个月,他学厨可就整十年了,这样的刀工算是正常发挥了吧。”朱雨眯着眼睛喝了口酒,笑道,“不过他学厨的天资确实比我俩高太多了,你猜他什么时候切出这种水平蓑衣黄瓜,学厨半年!”
杨霖突然瞪大了眼睛:“半年,我学厨半年的时候连刀都还那不怎么稳当呢,这可真是天生的厨子。”
凌朔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师父和师叔心中评价这么高,现在的他,正打算做一道爆腰花来看看自己对火候的掌控。
从冰库里取出一块猪腰,放在水里洗净撕去筋膜,置于案板上。猪腰的处理极为关键,若是处理不好,成菜就会腥臊无比,让人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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