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白长龄剑眉一横眼睛一瞪,一时三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洛小小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虽然面上不显,但是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兵荒马乱。
“我走了,总之你们注意安全。”
白长龄仰头将杯里的残茶喝了,又凉又涩,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转身往门外走。
“哎……”
洛小小焦急喊道,待白长龄疑惑的回头,却又想不起要同他说些什么。
白长龄走回来几步,想给洛小小个拥抱,伸出双手,终究只在洛小小肩头按了按,“你会没事的,放心。”
看着白长龄的背影,洛小小想说担心的其实不是自己,嗫嚅着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云衣在柳花轩里备下了早餐,洛小小与秋月面面相觑,却没有什么胃口。
这一日红香院里极为压抑,就连向来不消停的桃夭夭与轻轻,也不知哪里玩耍去了,显得柳花轩里愈发冷清。
“或者......可以尽快找出对症的药。”云衣轻声说。
秋月摇了摇头,望着洛小小,“御医院那么多大夫,靖边王还是决定从琼城调兵,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洛小小点了点头,“朝堂上有识之士众多,定是很多法子都想了,最终定下来的一定是最直接有效的。”
中午时,花容带回来个消息,却不是关于疫情的。
花容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翠绿的衣裙,扎着俏丽的羊角髻。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一个早上,小丫头利落的放好水盆几步上前,带着卑微而讨巧的笑,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姑娘,奴婢是新分派来的花容,伺候您洗漱更衣。”
洛小小虽是河神的女儿,但自小受河神宠爱,小孩子心性。
见到这么个小姑娘,明明忐忑不安却硬要装出成熟稳重的样子,心里不觉暗暗好笑,却又觉得不能丢了洛家老爹的威风。
洛小小于是敛了敛心神,举手投足间,也自将主子的架子端了个十足。
总之,着实没少折腾这孩子。
花容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盘西番特产的葡萄,踮着脚放在桌案上,又拈了一颗塞在自己嘴里,蹦蹦跳跳的跑到洛小小面前,一句话说的含混不清。
她说:“姑娘,今日前院的彩兮姑娘,被一个公子赎了身。”
洛小小登时站了起来,脊背噌噌的窜上凉气,一同昨晚。
“红妈妈说的?”
花容嘴里咕哝了两下,将葡萄皮吐在掌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似在不满洛小小的质疑。
“对啊!上午红妈妈同玲珑姑娘说话时,我就在旁边。”
洛小小闭了闭眼,只在心里压抑着肆虐的怒气,脸上不住的冷笑。
不是病了,不是疯了,不是死了……
却又是被人赎身追着幸福走了。
想着昨晚彩兮大笑着喊红香院里都是魔鬼,不由的再也压抑不住,一任怒气翻涌,直冲头顶,忍不住一拳砸在桌案上。
“呵呵当真命如草芥!
这些人竟是连一个用些心思的借口,都懒得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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