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小极力想要学着秋月,放软了声音,拿捏着身段,娇滴滴的说话。
只是心里试了几试,最终还是硬邦邦的问了那一句。
果然,那白长龄一听,脸色立马晴转阴。
“怎么的?你这区区的柳花轩,小爷不能来是么?”
洛小小翻了个白眼,心里惦记着疫情的事情,不太有兴致和白长龄做这些口舌之争,眼神闪了闪,狗腿道:
“白家小爷,您消消气,我听说,襄城出现了怪病......”
秋月愣了愣,也收了嬉笑的神色,认真的看着白长龄。
白长龄嘴角抿了抿,“你们最近小心些,不要出红香院。”
“真的很严重么?”
“嗯,”白长龄声音愈发低沉,“经过昨天一夜,襄城的防御力量基本都受到波及,据说靖边王已从最近的琼城紧急调兵。”
洛小小咽了口唾沫,事情好像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侧头去看秋月,见她眉头拧了拧,“琼城是护卫京畿的重要屏障,尤其与西番边境相交,若是西番动了异心......”
白长龄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秋月,清了清嗓子。
“没错,所以各藩国使者昨日起被保护起来了。还有一事,”白长龄顿了顿,“今日纳兰皇下旨,将十三公主赐婚于西番大王子,完颜挞。”
“赐婚!不是说半月后公开选婿么?”
洛小小与秋月面面相觑,那个清丽明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十三公主,终究还是逃不脱和亲的命运么!
想起当日莫名死去的完颜冉,对这完颜挞实在不抱什么期望。
“对纳兰皇而言,为了稳定边疆,区区一个公主算什么!”
洛小小看着面色冰冷嘴角轻嗤的白长龄,竟似从他那黝黑似海的眼里,看到深深的恨意一闪而逝,不由的心里一惊。
蓦然想起适才白长龄说藩国使者被保护起来,心里一急,“你刚才说.......”
白长龄将话头截断,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洛小小,“没错,包括你的玄夜王子,名为保护,实为质子。”
这……
洛小小心里焦急,却觉着思路愈发清晰。
有人在襄城军营引发疫情,不动一兵一卒,摧毁了坤苍国的中枢防御体系,靖边王紧急调兵,为避免边境隐患,以赐婚和亲来安抚西番,挟持王子以震慑其他三国。
这一来一往间,竟似一盘大棋,甫一开始就是杀招,步步危机,真可谓一子不慎,满盘皆输。
对于坤苍而言,赢了,是海晏河清繁花似锦,输了,怕就是血流成河覆了天下。
可是这执子之人又是谁,执的是白子还是黑子,细思恐极。
白长龄见两位姑娘面色不大好看,也不忌讳秋月在场,幽幽对着洛小小道:
“今日与你说这许多,只是担心你好奇心上来,不知深浅的打探。接下来或许会有几天动乱的日子,你安心在红香院待着,有什么危急拿了这玉佩来白府找我。”
白长龄扯下腰间的玉佩塞在洛小小手里,眼神径自看向一处花瓶,长的睫毛不安分的眨啊眨,似不太心甘情愿的接着说道:
“虽你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总归平日里是小爷我罩着的,若吃了什么亏,岂不平白辱没了我的名声。”
洛小小看着接在手里的玉佩,极其精致润泽,上好的雕工下鸢尾花栩栩如生,嘴里嘀咕: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一定偏得去府上找你吧,随便找个当铺当了,估计问题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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