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闻有人前来传话,竟是雪初隐让自己火速过去。
这个节骨眼可千万不能生变啊,藕生祈求着,藏好锦囊,连滚带爬跑向浮雪堂。
此时的雪初隐依旧正坐于中,灯火亦不辉煌,藕生并不能看清她神情眉目。
她见藕生恭恭敬敬施了礼,随手一挥道:“你且坐下,我有些话寻常的话要问问你!”
寻常二字一出,藕生悬在高处的心缓缓放下,伴着这个语调,对方并无躁动情绪,相反反而随和自然,像是拉拉家常。
藕生坐在侧手,显然不能习惯她对自己的态度,不是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吗?
如今太柔和、太反常。。。
但又一想,只要不阻止自己参加春猎,给她跪下磕头叫祖宗都行,还怕她温柔以待嘛!
香茗袅袅,润人口舌,拂人肺腑,雪初隐将瓷盖微微敞着个缝隙,双手一搭看向藕生:“你师父与我是故友,但许多年不曾来往了。。。这些年。。他过的好不好?!”
回禀的时刻,藕生借机看向雪初隐,岁月已在眼尾之处添了几道纹路,但依旧挡不住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玉靥丰润,朱唇水莹,一只珠钗轻拢于发,风姿似浮霜染红枫,红白相间,妙不可言。
雪初隐虽已中年,不过骨态依旧美极,不难看出年轻时惊为天人的模样,这个人按照自己的眼光,月窥人很难不动心,他二人又为同修,不发生些什么说不过去。
藕生心中偷笑,更加坚信雪初隐和月窥人以前确实是一对,不然询问那个浪荡的人做什么。
这好与不好,很难说啊,藕生不知她的判断标准是什么,吃的香睡得沉?
还是笑口常开或是唉声连连?
“师父逍遥自在,看不出有什么伤心事!”藕生答
“是啊,你们。。。怎么能看清他的苦痛。”雪初隐未抬头,音色之中饱含无奈和忧愁。
此刻的藕生心如猫抓,恩师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人人都说他痛苦?
这些年,月窥人变化不大,除了花长时间的望月不语,并无其他异样。
雪初隐复又端起茶来,看了看沉沉浮浮、起起落落的芽儿,感慨无限,再无喝茶的意愿,遂彻底放下道:“你师父这些年都有什么爱好,他平日里都干些什么?”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雪初隐究竟要听那个方面,总不能直言他平日里就只是吃喝拉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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