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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迢生屈辱地都快哭了,怪他自己嘴贱,说什么不好要说天造地设,还红杏出墙。他恨恨地一瞪慕耽,破罐子破摔道:“本少爷身材甚好,今日你们有眼福了还要不要继续脱?”

慕耽沉吟片刻,放过了他:“就这样罢。”

“旭森。”他唤屋门口蹲守的银翊:“将杜少爷这件外裳,拿去烧了。”

银翊闪身进了屋内,躬身抱拳:“是。”

杜迢生眼睁睁看着银翊将他的衣裳捡走,心痛如绞:“我的御炎锦衣”千两银子才得了这么一匹御炎锦,他穿了还不过两日。

悦己也看地额角一跳,她觉得今晚慕耽实在有些小题大做,跟平日的他有些不同。

慕耽玩弄够了杜迢生脆弱的心灵,这才给他倒了杯茶推过去,慢悠悠道:“杜少爷来我云边谷有何贵干,这便说吧。”

杜迢生却没立刻顺竿往上爬,他看了眼悦己,又看了眼竹深,有些踌躇。

悦己瞧着他的神情,难得地善解人意一回:“你跟慕耽去外头说吧,正好我也有几件事,想请教竹公子。”

慕耽面露不悦,茶杯往桌上一顿:“娘子与竹公子之间,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悦己随便拿话哄他:“不是你不能听,是他”她拿手指着杜迢生:“杜公子不能听。”

被人直白了当地当外人,这滋味真是玄妙,悦己转个身就将这滋味还给了杜迢生。

杜迢生:“”

慕耽勉强满意:“那好罢,我同杜少爷便去屋外竹林,离这不远。师姐同他说完了可来寻我。”

杜迢生却不想走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杜家人实力出众,八卦心肠也比常人更出众。

慕耽拎着杜迢生的脖颈出了茅屋,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地看了眼竹深。

桌上茶水已空,竹深动作优雅地重新烧水沏茶,语气闲适:“辛姑娘与慕谷主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悦己眼角抽了抽,含糊道:“还、还行吧。”

“不知辛姑娘想问我什么?请教不敢当,若是在下答得上来,一定知无不言。”

悦己看着他行云流水的煮茶动作,逐渐沉了眉眼。她盯着竹深骨节分明的双手,慢慢道:“三件事。”

“第一件。”悦己抬眼,轻声:“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八年前。”

竹深手一顿,像是有些疑惑:“辛姑娘为何这么问,在下与辛姑娘三年前才初次见面,就在这小菰城南风院,竹林草舍之中。”

“好吧,那第二件。”悦己接着道:“竹公子从前,可曾听过守花宫?”

竹深瞳孔微微一缩,就见悦己猛然盯着他的眼,双目粲然,步步紧逼:“或者说,竹公子不仅听过,而且还来过?”

屋内烛火明灭,竹深眼中的光也如烛火般飘忽不定,但面上仍旧无波无澜,宛如一湖死水。

他起身,捡了桌上的小银剪,垂眸细致地剪去油灯上一截灯芯,橘黄的灯火打在他的侧脸上,半明半暗。

“在下不过一江湖飘摇客,怎会与守花宫有所牵扯。况且守花宫处所隐秘,在下就是有心拜会,也无门得进。辛姑娘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悦己一直牢牢追着他的动作,可这人的表情与回答皆是滴水不漏,悦己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定胜负,更何况悦己在察言观色方面也算不上什么高手。

屋内压抑的气氛被打破,悦己泄了气,垂头耷脑道:“最后一个问题。”

“辛姑娘请说。”

悦己撇了撇嘴,左手撑腮,忽然伸出右手挑起了竹深的下巴。

五指纤纤,涂着艳红丹蔻,与竹深皙白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悦己的语气是不掺假的疑惑,像是求知若渴的弟子诚恳地向老师提问:“你平日是怎么护肤的,怎么脸上一个毛孔也瞧不见?”

竹深:“”

他面皮绷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弯了弯唇:“姑娘真是一点没变,三年前初次见我,也问了在下同样的问题。”

“哦?”悦己饶有兴致:“然后呢?”

“当时在下回答姑娘。”竹深唇角笑意更深:“我这张面皮,是天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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