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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渐风其他的没在意,就记得一句“情同兄妹”,顿时眉开眼笑,说道:“你看看,他这人怎么能如此,嘿嘿。”

花关溪不知道他一会高兴一会低沉的是怎么回事,以为他西北汉子看不惯中原男子随意说笑,便道:“不过同我们一起闯荡的人还有个叫作奈良的,他可是少语少言,功夫又了得,曾经为了救我们自挖一眼、自断一臂。”

土渐风心头一颤,心道能为了救她自挖一眼,自断一臂,那得是何种的感情?

他只听到了她话中“为救我自挖一眼,自断一臂”把“我”字后面的“们”给漏掉了。

土渐风已是淡然,平静说道:“他既然如此如此待你,你也该当全心待他。”

花关溪点了点头,说道:“确是如此,他为了我们失眼断臂,我们都待他颇好。”

土渐风这次没把“们”字漏掉,眉毛一挑,问道:“你们?他失眼断臂不是单为了你?”

花关溪说道:“他是为了我跟沈大哥、梁子书、冯古才如此做的。”

土渐风心中一安,心中窃喜,既然是为了这些人,那么她与他之间便就没什么了。

他又捋了捋花关溪说的几人,发现冯古这个名字没听过,便问道:“这冯古又是何人?”

花关溪说道:“他也是同我们一起的,我的银两便是他给的。”

土渐风是见过她带的银两的,满满一包裹的金锭。在土家如果有这些银两都可以单成一支自己组个驼队了,而且还是西北数一数二的大驼队。能够把如此多的钱财给一个女子,那么这个女子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土渐风心情又低落下来,说道:“他既然把这么多钱财给你,你也当为他省些,毕竟以后成家立业也需要钱财。”

花关溪满不在乎说道:“这就不用了,没有了向他要便是。”

土渐风心中苦涩,她竟然如此依赖于他,而且她跟他丝毫不见外,使其钱财来便如使自己的一般。

想到此处顿时没了继续谈话兴致,随意问道:“他想必是富甲一方富绅子弟了。”

花关溪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有个神物,可以随意把水化作金子。”

土渐风瞪着眼睛,问道:“他能把水化作金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花关溪不知道如此明白的话他为什么没听明白,于是说道:“是的,想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我们使起钱财来都不甚在意,对他来说不过是些水罢了。”

土渐风嘿嘿笑了几声,心道既然如此,那给她这些金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但接着神色一慌,问道:“你们一起还有什么人?”

花关溪数了一下,算自己正好五人,便道:“没了,就这几人。”

土渐风心中欢喜,这五人虽与她关系亲密,但都是正常朋友关系,她又说没有夫家,那么她该是没有心上之人。

土渐风嘴角上扬,心里美滋滋,眉前两撮头发也欢快地荡来荡去。

所以说,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爱慕,通常不是在甜言蜜语中成长起来的,往往是在妒忌与酸楚中变得深刻。

此时的土渐风便是如此,拿眼偷瞄花关溪,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本事又高,简直是完美之人。

其实花关溪远谈不上完美,她脾气暴躁,见到吃的走不动道,身材也不是中原常见的纤瘦身形。但这些在土渐风眼中却都成了吸引他的地方,脾气暴躁成了真性情,好吃好喝就是好生养,身型大些也要比西北女子小巧玲珑,缺点成了优点,觉得她简直是天上的仙女。

他的这些想法花关溪却是丝毫未知,她看了一眼土渐风,见他不知为何嘴角带笑,心道西北之人果然与中原不同,还是中原之人正常些,办完事要赶快回去,否则受他们熏陶成了这样可就麻烦了。要是像他这样傻傻笨笨的,莫说是梁子书他们,她自己都想抽自己。

花关溪问道:“我们距褐灰山还有多远?”

土渐风见她主动同他说话,心中欢喜非常,连忙摆了个帅气造型,刚想说话却听胡奎说道:“离褐灰山不远了,再过几日就能到。”

土渐风瞪了他一眼,怪他随意接话,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胡奎已是被凌迟而死。

但他随即眉头一皱,手抚下额想道,他们已走了这么远的路,再过几日便要到土家地界,至今还未见到抢货的匪人,莫不是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

土渐风向胡奎问道:“前些趟货都是在何处被劫的?”

胡奎想了想,说道:“有的是在百里沙丘,有的在凤冠矮山那,还有在大坑那。”

土渐风想了想,神色一凛,说道:“让兄弟们都把家伙放在身边,我们以后每天走半日,晚上轮着值岗。”

胡奎不解,问道:“三爷,咋了?可是匪人要来?”

土渐风面上严肃,说道:“百里沙丘、凤冠矮山、大坑,这几处地点均是满地黄沙,想必匪人专挑沙地下手,而此地又是前往褐灰山最后一处沙地,不得不防。”

胡奎也认真起来,从包裹中拿出大刀挂在驼上,回头向不远处脚夫喊道:“后面的!都把家伙放手边上,眼睛四处看着点,累了招一声咱们就歇着!”

胡奎转过头来,向花关溪说道:“女侠,你别怕。有我胡奎在,那些匪人不来便好,来了我便让他们提着自己脑袋回去……”

他话说一半,发现花关溪丝毫不怕,竟然嘴角带笑眼睛里闪着光。

胡奎挠了挠头,说道:“女侠,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你听说匪人要来怎么这么高兴。”

花关溪天天骑着骆驼不得施展手脚,觉得周身不自在,听他们说匪人要来甭提多高兴。

花关溪收敛了一下,闭口不说话。

胡奎满脸迷惑,转头看向土渐风,意思是,要不要把她绑了?

土渐风将头别到一边,懒得看他。

胡奎看了看土渐风又看了看花关溪,晃了晃脑袋继续赶路。

几人走了半晌,土渐风忽地一摆手,止住驼队。

胡奎问道:“咋了,三爷?”

土渐风神情凝重,指了指前方,说道:“前面有人。”

花关溪、胡奎均是向远方望去,只见黄沙与蓝天相接之处,几个黑点正向他们移来。

胡奎说道:“必定是那伙匪人。”

土渐风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不来便好,来了可就让他们走不了。”

接着喝道:“抄家伙!”

胡奎抄起驼头横放的大刀,抿了抿嘴,身后脚夫也“唰……唰”地抽出刀了。

花关溪握着青龙刀盯着前方。

过不多时已渐渐看清来人,只见前方七八人身着黑衣,黑纱蒙面,骑着马快步奔来。

胡奎看着前方,说道:“三爷,他们人比咱们多。”

土渐风面容冷峻,说道:“那又何妨,便让他们见识见识土家功夫的厉害。”

胡奎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对,他们来得越多死的越多。”

黑衣人在他们五六丈处停了下来。

土渐风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敢问道上的兄弟怎么称呼?”

俗话说先礼后兵,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当头黑衣人开口说道:“沙洛天,留下货,人可以走。”声音低沉。

土渐风嘴角一笑,说道:“最近那几批货可是你们劫的?”

叫作沙洛天的黑衣人说道:“再说一遍,留下货,人可以走。”

土渐风好似没听见一般,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何时送货的?”

沙洛天依旧冷冰冰说道:“你话太多了。”

胡奎在旁怒道:“跟你说话的可是土家大太爷的三儿子,你们别不识好歹,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沙洛天看了看土渐风,又看了看胡奎,目光又落在花关溪身上。慢慢说道:“但就你二人,还是不要白白送死,我不想多杀土家人。”

显然他不把花关溪放在眼里。

土渐风将刀放在手上拍了拍,说道:“看来你不会回答我问题。多说无益,动手吧。”

沙洛天哼了一声,说道:“好。”

说完摆了摆手,身后黑衣人催马持刀便上。

土渐风几人骑着骆驼不善急奔,所以纵身下了骆驼。花关溪刚想上前动手,但忽地想到,临行之时土渐风让她不要动手,贸然动手恐怕让他们丢面子,所以她又坐回骆驼之上,握着刀看热闹,合计他们不敌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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