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她信不过,便只能请师父出马。
然而,师父近日虽在京中,却也总是行踪不定,需要先派人去寻才是。
翰青领命而去,拓跋笙便再也忍不住昏昏欲睡,直接躺在榻上睡着了。
等醒来时,眼前却是师兄云容的身影。
“你醒了?感觉身体如何?”
师兄穿着他所钟爱的雪轻容,风姿飘逸,真真的一位神仙真人。
“师父不在山上,翰青又说你怀疑自己中了毒,硬生生把我给拉了来。你放心,我好歹也看了师父的不少医书,皮毛还是略懂的。刚才给你把了脉,你只是醉酒而已,并无中毒。”
经师兄这么一说,拓跋笙这才感觉到,此时自己神情脑明,精神异常舒爽。竟连醉酒醒来后的不适感都没有,想来真是自己多心了。
现在想想,母后再怎么肆无忌惮,也不敢在自己所举办的筵席上害她。
拓跋笙从床上坐起,叹了口气说道:“我最近过得很不太平,难免会草木皆兵,让师兄见笑了。”
“你无事便好。”师兄在榻旁坐下,“明日我想在城中逛逛,顺便帮观里交好师兄弟们采买些东西,今日便在你这里借宿了。”
隔着敞开的雕花窗棂,拓跋笙看了眼外面。此时夜幕早已降下,她这一觉,竟睡了多半日。
“难得师兄肯在我东宫住下,我这便吩咐欢丫头将侧殿收拾出来。”
“不用,”云容微笑着止住了她,“我已经跟欢丫头说了,你睡觉的时候,她已经着人将侧殿收拾了出来。”
每次看着师兄温润的嘴眼,看着他举手投足间的潇洒恣意,拓跋笙便会瞬时心情大好。
“左右明日我也无事,不如下了早朝后,便由我陪师兄在城中逛逛如何?”
“也好,”云容笑的随意,“你出宫去散散心,总比自己一个人呆着,提心吊胆、胡思乱想要好。”
正与师兄聊着,欢丫头端了饭菜进来。第一眼望向云容,眉目流转,巧笑嫣然。
师兄的确长了一张迷人的面庞,也可以说,他寻得了一张迷人的面庞。可惜他一心修仙向道,并不留恋红尘俗世。若不然,那么多前往上清观慕名找他的女信徒,早就扰的他六根不净了。
就连对她,虽然言谈话语都极为温和亲近,可眼里所流露的,也只是师兄对师妹的爱护之意。
拓跋笙没醒来之前,云容已经用过晚膳了。拓跋笙也不再谦让,端了粥就着小菜喝着。
边喝着粥,边又聊及近日所习剑法中的瓶颈。
虽说师父的剑法乃是师兄所传授。师兄出自九玄山,他本人也得了九玄剑剑法精髓。但师父为了行走江湖时,不把师兄暴露,便把九玄剑法做了好一番改变,自创了一套新的剑法云崖剑。
没想到,却成就他江湖第一剑的名声。
师兄重生后,为防被同门找到,便也摒弃了九玄山剑法,改习师父自创的那一套。
师父的剑法好是好,但要达到他那样的境界,却着实不易。
拓跋笙虽然总被人夸聪慧,但她杂事太多,无法精心钻研。
而师兄则是被他原先所习的九玄剑所累,始终无法融会贯通。
云崖剑虽然出自九玄剑,但与九玄剑却有很大不同。
两人先是热烈讨论一阵,又走到殿外比划。直到三更的钟鼓响起,才带着未尽兴的热忱,各自回寝殿睡去。
第二日下了早朝,便与师兄坐了辆并不华贵的马车,出了宫门。
天气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但走在太阳底下,还是略微有些晒。
好在师兄兴致勃勃,在人流摊铺前,走走停停,依旧是那番飘逸潇洒的模样。
进入一家茶肆,挑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喝茶,却见一位女子朝他们望过来。
“仙长?”打头走向前来的,是位头戴幕离的绿衣女子。她在云容面前站立,语气间难掩兴奋。“在茶肆外面看着像是您的身影,还以为认错了呢,不曾想,真的是您?”
“不知姑娘是”师兄愣愣的听着人家说了这许多,还是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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