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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阵语噎,显然有些尴尬,掀开面前的遮挡,自曝闺名道,“信女水间月,拜会仙长。”

“哦,原来是水家的三小姐,”师兄自觉失礼,赶忙为自己找补,“你几次来找我师父求药,不知令堂可否好些了?”

水小姐展颜一笑,竟是满脸的受宠若惊,“已经好了大半,等我娘身体痊愈,再去上清观拜谢。”

云容听着,将面前茶盏端起,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那药是我师父云崖子所调配的,你要谢,就去谢他老人家。”

“仙长和云崖道长都是慈善心肠,我母女两个都是要谢的。”

见面前女子如此执着的要谢,云容便也不再说什么,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水间月也是个通透人。见云容丝毫没有留她坐下来的意思,便将幕离放下,重新遮挡住面容,衽敛为礼道:“不打扰仙长品茶了,信女告退。”

云容微微颔首,“小姐慢走!”

语气神态,客气而清冷。

待女子离开,拓跋笙忍不住道:“这位水家的三小姐,可是太常卿家的吗?”

“正是,”云容握起茶壶,给自己茶盏内斟满,凑近嘴边喝了一口,便不再对此话题进行言语。

这几个月为着拓跋笙选妃一事,皇帝命遍布京城的内探们搜罗了不少适龄女子的资料。这些资料经专门人甄选过后,再交给皇帝过目。

太常卿家的二小姐与三小姐,都是被列入了候选人里面。他们的画像曾拿到拓跋笙面前,给她看过。

只是这样貌,明显与真人不一样。倒不是说水三小姐有多丑,而是那画像,明显将她美化了。

有眼前这个例子,拓跋笙对自己案前那厚厚的一摞女子肖像的真实性,产生了严重怀疑。

喝饱了茶,走出茶肆。趁着天色尚早,拓跋笙亲自送师兄回了上清观。

许久没见着师父云崖子。她这个做徒弟的,自当要尽一尽孝心的。

在清风洞前的空坪上,当着师父的面,拓跋笙将最近始终参悟不透的剑法演练了一遍。

一套剑法耍完,用了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竟然觉得极度疲累。

看着她累的不成样子,老道便气的吹胡子,“定是平日里不常练,才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就累成了这幅样子?”

“师父,你这可冤枉她了,”师兄站出来替拓跋笙说道,“她每日早晚练剑,可勤快着呢。若不然,剑法也达不到如今这番田地。咦?”他又面向拓跋笙,“你的体力我是知道的,今日怎么会如此不支?”

“我也奇怪呢,”拓跋笙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来,我给你把把脉,”老道云崖子也仿佛看出了一些蹊跷。

拓跋笙将手放在石桌上,专注看着师父为她把脉。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身体极易劳累的?”

“昨晚上还与师兄切磋了几个时辰的剑法,也并未感觉如何疲累。倒是今日陪师兄在城中逛,没一会儿便感觉腿脚酸软,在茶肆里歇了好一会儿呢。”

听她这么说,老道面露沉思。起身走进洞中,拿出了他的药匣子,并取出最粗的一根银针,麻利的刺破了她的手指。

几滴鲜血自拓跋笙的指尖溢出,老道将沾了血的银针放在鼻尖上闻一闻,又扒拉出一个年岁挺久远的瓷瓶。拔开瓷瓶盖子,一股轻烟便冒了出来,径直附着在拓跋笙溢出的血液上,好似在贪恋的吸食。

轻烟吸食了一会儿,自身也变为了红色。而后不知怎么了,竟虚弱无力的坠落在地,化为了虚无。

“这是”拓跋笙被眼前的情景弄得面色煞白。

“你中了邪毒。”老道脸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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