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服毕竟也是草原上的女子,马术也是颇为了得,即使温九催动座驾撒蹄飞奔,她也能紧紧跟在后面,大呼不止。
狂风猎猎,座下马儿终于力竭,全身发汗,温九便就势减速停下,调转马头等着舞服的到来,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舞服虽然赶上了温九,自己也不好受,她本来落后温九许多,是拼了命的在奔驰才能追上的。一路上呼喊不知灌了多少风进去,如今说话都慢慢吞吞的,不仅声音嘶哑,喉咙还异常疼痛!
此时她也不敢横加指责温九,经此一事她也可算意识到了温九的不好惹,原来她往常的温柔敦厚竟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阳光自天穹投射下来,舞服仰着花朵般富贵娇美的脸庞看着温九,眼神委委屈屈的,带着一股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味。
她竟从马上下来,往前一步就跪倒在温九马下!
“大妃救命呀!”
温九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面上毫无异色。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舞服,她虽不复往日锦衣华服、养尊处优,但一张俏脸上神情还是如往前那般生动明艳,眼神灵动不已,不过如今却也多了点丝丝威严。
真正要救命的人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譬如宁晚,她的意志几乎被摧毁,整个人都呆滞起来,她开始害怕生人、害怕阳光,仅有的思维混混沌沌,几近要失去生命。
舞服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她尽快出手罢了。
跪在地上的舞服见温九不为所动,也就停下了叩头的动作,她一双明眸微闪,两颗泪珠便滚滚而下,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微光。
“大妃真的要如此狠毒,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吗?我知道,大妃您一向是最仁慈的,这几年来,您在我们漠北施舍了多少药物,救活了多少性命。您就是长生……您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神女啊!”
果然还是舞服这张嘴,算她能说。
温九一直默默的听着,端坐马上,不置一词。她面无表情,对舞服的吹捧毫无反应。
舞服低下头等了一阵,正当她下定决心准备换一种说法,言辞中带上威胁的时候,忽听温九开口。一直等着的舞服只觉那声音清冽,悦耳无比。
有的谈就好。
“你在向我求情之时,应该自称妾身,还有,不要说我是天降的神女。”我是温家的孩子,今日种种,是我与家族努力奋斗而来。
温九能看见舞服惊喜抬头,当然眼中那一抹欢欣也立马滑落变为恼怒。只是形式比人强,舞服再怒,又能如何?
她的底子也不算特别厚实,行走在漠北草原之上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合作之事多有风险。怎料有人更沉不住气,只把自家的弱点拱手奉上,她不取还不好意思呢,反倒是浪费了别人的一番苦心。
温九趁机运用手段,将舞服一方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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