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师道的实际控制者自然也不好带头违背,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把杀人的指示传递下去。因为那些下属自然会去揣摩上意,并会妥善处理他想办却有不能说出口之事。一旦下属做出顺其心意但有违道规之举,张修估计也只是事后象征性地责罚几句过过场便可,反正彼此合作愉快心照不宣。
“还有的救么?”徐承问道。
“如此投机钻营的刁民,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何足惜?”阎圃好奇道。
“可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其收集偷运倒卖精盐已有多日,想必已对天师道内情况有个不少了解,况且还有外围势力。上次程义劫掠其家园一事已对其造成创伤,难道吾等还要再将其赶尽杀绝给其添加第二道伤疤?
目前吾等对宜汉一带又不甚了解。就算采取雷霆行动一举将其剿灭,难保有个别落网之鱼。其能去遥远的汉昌贩盐,在走投无路之下难道就不能去江州将对天师道所知之事一一告知樊敏?”徐承言语连珠带炮,将阎圃说得一怔一怔。
“那徐祭酒之意该当如何?”阎圃无力反驳,遂只好求助于眼下这个提出问题之人。
“此事本来也并非棘手,只是若是将这些刁民赶尽杀绝就变得棘手了。故须先留着这些人的性命此事才可能有转机,这点阎祭酒必须亲自跑一趟说服师君。”徐承道。
“徐祭酒此话岂不是折煞阎某!师君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若无确凿的理由是不会改变主意的!”阎圃为难道。
“若是此举能增加天师道的钱粮呢?”徐承眼眸闪动,似乎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徐祭酒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阎圃焦虑道。
“我天师道的精盐目前就宕渠周边板楯蛮跟江州这两条贩卖途径,那些刁民能去汉昌贩盐,想必那边不失为第三条贩盐途径……”
“想法虽好,然汉昌距离宕渠路途遥远,虽有宕渠水贯穿两地,但吾等土船已全部用于江州一线,实属不便……”阎圃忧虑道。
“无妨!若是天师道将所产精盐以八成价直接卖给那些刁民,使其自行贩卖到汉昌,对双方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徐承道。
阎圃如醍醐灌顶,回味道:“徐祭酒的意思是不仅不干涉那些刁民在流民中采购精盐的行为,还要对其加大供应?天师道又可以获得钱粮,并且那些刁民因为利益关系和天师道之间紧紧地拴在一起,自然无意去告发。此法对天师道有百利而无一害!”
“正是!若是师君知晓其中深意,会不会留下那些刁民的性命?”徐承问道。
“若真如此应该不成问题!”阎圃似乎找到了将功补过之契机,说完后便直接出门去找张修。而在徐承眼中,毕竟那几条人命还悬在那里,早说服早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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