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中的毒是妖毒,也就是红妆的,可是为什么红妆也中毒,而且红妆还死了,拙兮又知道些什么,他如何说这样我这样就可以明哲保身?
唉,好乱,果然是祸躲不过,点兵点将公子凌都把我给点来了,这还能怎样。
关键是天牢那边的消息我该怎么拿到手,想了好久又忽地想起了何如,对着那低矮的房顶看了下,师傅大人,你该晓得我被关在这里的事情了吧?
长长地叹了口气,忽地何如天牢消息?!我想到了什么!
很激动地看着那大叔:“这牢房闹不闹鬼来着?”
大叔瞧了瞧我,坐正了些:“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说:“这牢房闹不闹鬼来着?”
大叔沉吟了好一会:“你疯了,疯了。”
半夜我站软了脚,加之牢房阴寒,不得不瑟缩在墙角以保住身体的温度。
我知道如果我想出去,就这几根圈着我的烂木头,这个破房顶,玉白剑三下五下就可以把它戳一个洞来,可是我这又算是什么呢?负罪潜逃?
静下心来想想,当时我为什么会相信拙兮来着?要是服了那妖毒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牢房的条件确实太烂,以前跟着何如赶路,怎么也会有张干净的床睡睡,可惜我不会何如变幻东西的法术,唯一会的就是气剑和灵火术,这两样仙法只能摧毁东西,用来干架还行。
感觉眼角瞟到了有东西从面前飘过去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眼花。突然就思忖起了不吃那冷饭冷菜是不是娇生惯养了些,所以饿得现在出现了幻觉。
我靠着墙,眯缝着眼睛,不敢睡得太沉,怕睡着了又会有那些老鼠、蜚蠊来围攻我,想起来就分外恶心。
铺草在屁股下被压得扁扁的,动一下身子就传来一阵簌簌的摩擦声。
再过一会就听到了隔壁大叔的呼噜声,他告诉我这个牢房里只关了四个人,原本就有四个人,后来那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去了,我刚好又补足了这个数字。
想到这里,我有些尴尬。
忽地又感觉眼角飘过了一个东西,我抬眸四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感觉泛凉。
回头看时墙上映着一个脸,它正瞅着我,然后诡异地一笑!
显然我吓了一抽,却听它幽幽的声音说:“我受贾澜之托来瞧瞧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颤颤地说:“我还活着,不过你再这样来几次,说不定我就死了。”
原来贾澜也想到了遣鬼来打探消息,英雄所谋略同,堪称知己了。
我又说:“这位仁兄,贾澜还好吧?”
它幽幽地说:“一个消息一炷香,城东坟头那个破罐子里的就是我,记得给它烧一炷香。贾澜还好,不过,再不出去,恐怕就不那么好了。”
听那只鬼说朝峰和我一样关在这个牢里,他和我一样身体不适,大夫诊断俱是中毒症状。而贾澜在天牢那边被施以重刑,和我一样没有大夫给他们治病,如果不是王授意,那么除非有可以跟贾家抗衡的后台支持,没有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如果王授意动刑,那么更是火上浇油。
如此一来,鬼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贾澜死在大牢里,赵天龙是想要贾家一命偿一命,而且若是这个跟王有干系,借这个罪名处死他拉拢了赵将军,那么贾府也没什么怨的,贾澜这次摊上的黑锅可是投毒公子凌,准一国之君。
原本两家之事闹到吴王那里评理的时候就是一团乱麻,这里面水深多少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王无以定夺,委实是难堪。如今不管这个局是谁设的,王都是要找个台阶下去,顺水推舟也好,有意设局也好,王若是解了贾澜的困局,那么赵家和王之间的仇就是挑明了。
这建国没几年,正是需要大将平乱的时候,赵天龙不能得罪。若是王和贾家撕破了脸,贾府这样的富户抄了家还可以充国库。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自知这次贾澜凶多吉少。
牢房里还有着那隔壁大叔的呼噜声,宛若江河滔滔之势滚滚而来。
这是别人的国事,自知我蜉蝣之力无法力挽暗涌,说得好听点只能静观其变,难听地说叫见死不救,事实是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贾家老爷子自去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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