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说的是真的吗?对了,死了的北条裕子,尸体肯定找到了吧,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北条身上一点受伤或中毒的痕迹也没有,据说解剖尸体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线索。”绮奈子凑到我身旁,紧紧拉着我的手,我感到她的心跳异常剧烈。
“先休息一会再说,好吗?”我感觉此事非同一般,却又猜不透绮奈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事情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这么时间,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还有,你说的这些,都是亲眼所见,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有一些是电视和报纸上的报导。我和田中西园寺也都认识。”绮奈子把左手伸出来,掌心朝着我,“正树,你看,我的小拇指上”
我把她的手托在掌心仔细看,在她的小拇指贴近指甲的地方,有两个并排的小红点。这两个小红点,大小都和针尖差不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它们不是生在皮肤表面,而是陷入了肌肤内部。
“那时候,西园寺南的家离我家不远,在她回来的第三天,我去了她家,问北条裕子在埃及的详细情况。那天是个阴天,天气非常闷热,西园寺穿着袖的衣服和裤子,还戴着美容面膜。我当时想,我突然来访,纯属给她添麻烦,很多事情也没有深问。临走前,她递给我一杯可口可乐,我慢慢喝的时候,突然看到她手背上有很多这样的小红点。”绮奈子停顿着了一会,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接着说:
“又过了两天,我打电话给西园寺南,接电话的是她妈妈。她妈妈说她病了,头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浑身都是莫名其妙的红色斑点。我吓了一大跳,生怕这是来自埃及的传染病。我向西园寺南的妈妈打听到田中幸子的电话,然后,我立刻和田中联系。田中说她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异常,对西园寺的病也自称毫不知情。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过了四个多月,眼看就要到圣诞节的时候”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三年前的十月初,我和绮奈子偶然相识,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绮奈子每次见到我都非常开心,总是赖着我,要我陪她到游乐场或者海边。然而,就在临近圣诞的前几天,她参加了一次同学会,之后几天一直说她不舒服,要一个人静一静。直到新年的前一天,才打电话约我陪她出来散心。一起吃饭时,她的胃口明显不佳。我问她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她马上一个劲地摇头说不是的,看到她有点紧张的样子,我也不便再问。不过从那次约会之后,绮奈子很快恢复了常态,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那时,你是不是参加了一次同学会?”我试探着问。
“你,你还记得”绮奈子的脸上,现出了瞬间的惊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叹了一声,对我说:“那天早晨,我来到过去的学校和过去的同学聚会。学校操场一角的大树下,埋着一个密封的塑料桶,当初我们国中毕业时,我和很多同学都把自己的作业本钢笔小抄等等装在里面,约定年之后再一起挖出来。当然,挖的时候我没参加,同学会开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老板打来电话,说公司有急事,要我赶快过去。但是其他人把塑料桶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当时rs pn也在场。”
绮奈子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用有些颤抖的声音接着说,“那颗人头,就是月份在埃及失踪的江川由美。她的嘴里,紧紧咬着一张光盘,光盘上有四个字:裂魔残像。”
说到“裂魔残像”这四个字,绮奈子停顿了一下,用力喘了口气,接着讲:
“警察很快来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但都没有杀人的证据。几天后,月日,西园寺南突然失踪了。就在这一天,田中幸子死了,死的时候全身溃烂,浑身上下都是细小的红色斑点。这件事虽然任何媒体都没有报导,可是她们的很多邻居都知道。
“那一天的傍晚,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和手上,至少出现了六七个和西园寺南身上一模一样小红点,当时我好害怕。尤其是,西园寺南在她突然失踪的前一天,居然用给我发了好几张她自己的照片,脸上满是青黄色的脓液,夹带着血丝,烂得连白森森的颧骨都露出来了,但还能分辨出是谁。那封的标题,是这样一句话:你也会变成裂魔。”
“裂魔?”我忽然想起星期天的那场梦,在梦中,道空也反复向我提起过“裂魔”这个词汇,禁不住脱口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裂魔,没有比这更恐怖的词汇了!”绮奈子带着哭音说,“不过,现在早就没事了。那个晚上,我一个人扎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不停地向上帝耶稣阿弥陀佛和天照大神祈祷,我真的好害怕全身溃烂死去。不过第二天一大早,你打电话给我,陪我逛街一整天。当天傍晚我发现,我身上的红点基本都没有了,只剩下小拇指上的两个。不过直到现在,也什么事也没发生。正树,幸亏我认识了你,有你在我身边,否则,当时我可能会崩溃掉。”
“可怜的n。”我任由绮奈子依偎在我怀里,向她的脖子轻轻地吹气。蓦然想到晚饭后还没有刷牙,赶紧就此打住,同时拉住她的左手,在她的小指上,使劲吻了一下。
作者闲话: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