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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三月花不怀好意地冲他笑,那笑容里带着要降服于他的得意与胜利。她后面跟着一群鸡毛掸子发型的“烂仔”。

李川博想自己真是用了君子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导致三月花用了跟踪这么卑劣的手段。为了想见到苏卿雪的迫切心情,他的手伸向内衣口袋,三月花眼疾手快从他怀里夺走手机。

李川博镇定自若地用一种视死如常的眼神扫了一眼三月花手下围困他的鸡毛掸“大军”,再回过头来冷漠地看了三月花一眼,把胡子拉渣的一张脸望向无尽深远孤星寥落的苍穹,便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那无垠广阔自由的胸怀,是三月花的野蛮永远摧毁不到和践踏不到的地方,那属于他自己一方的神秘天下塑造了他不被控制不可入侵的威严。相比之下三月花大动干戈的报复行为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一样可笑。

三月花的能力没有起着镇压李川博气馁的效果,也没见着她想要好好讨教的苏卿雪,她气急败坏地撤离了鸡毛掸子“军队”。李川博这一会成了她临时的囚徒。

更深夜静,李川博没有再拿任何一个眼神去瞅三月花,更别提他会乞求得到她的原谅,放过他。他冷酷地、大踏步地从三月花身边穿行而过,站在那里的三月花对他来说就像空气的存在。

不一会儿,门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总在牵动李川博敏感的神经。

这是三月花的又一支孤军援兵驾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夹杂着深夜的寒意站在了客厅中央,来人是李永成。

李川博吃惊不小:

“爸爸,你怎么来了?”

李永成来到儿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下,并没有要和他发生冲突的意思,但他显然有备而来,在来之前他和三月花已经策划好一条大义灭亲的计谋。

李永成手里拎着两瓶五粮液,走向餐桌,一边开启瓶塞,一边让三月花去备下酒的佐料,他为自己斟满一盏酒的时候,意味声长地对儿子说道:

“你小子,我知道你翅膀早就硬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们管不了,也不想再过问。我上次回家想了很久,也反省了自己,你有权利选择你要的幸福,即便是错的,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道路,怨不了任何人。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你妈以后就不操这份心。”

李永成嘴里嚼着三月花为他备好的卤水凤爪,一手端起酒盏在半空顿了一下、一伸脖子、仰起头,只见他细脖子上的大喉结上下滑动,就像是喝世上最美味的琼浆玉液“咕咚”一声滑了下去,嘴巴不忘连声称赞:

“嗯!好酒,好酒”

李川博像是被父亲这神情吸引住似地看着他。李永成对儿子的态度

比平时任何时候都亲近了一些,他走过来拍了一下李川博的肩膀:

“川博,你如果有出息,我和你妈尽管享福,不会再插手你的婚姻大事,越插得多,事情反而越往坏处发展,自古多少原本美满的姻缘硬是被这些多管闲事的长辈给毁的。唉!这是个爱情自由的时代。”

李川博听着特别好奇,父亲今晚一登门就满口的金玉良缘,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如此的受用,一阵前所未有的父辈温暖灌进心田。他端起另一盏酒和父亲干了起来。

今晚,也只有酒才能化解凝结在心中的淤血。

也只有酒了,让他喝下一个不眠之夜,满室离愁,一弯冷月

李川博喝着喝着不一会儿眼前摇晃了起来。李永成泰然自若地看着他,阴险地笑着,感觉儿子摇晃得不够厉害,论酒量,以他的体力不及儿子的二分之一,但老子若要在儿子面前耍阴谋,易如反掌。

李永成最后喝的是三月花在一旁为他准备好的矿泉水,这水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喝,中途难免有几次要喝下满杯的五粮液。

李永成要办大事,不允许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他向表情故作忧伤的三月花使眼色,三月花心领神会地坐上桌,李永成给她递了一盏矿泉水:

“来!月花,你跟着川博受苦,这个家让你受苦。我保管你们以后在一起可以好好过日子。”

“爹,你可别这么说,虽然你待我万分好,不及李川博一分好。我自己爹死得早,往后你就是我亲爹,但是长辈给晚辈几敬酒,这在欢堂镇历来没有过的规矩,你这是在折我的寿啊?”

三月花没有喝。

李永成暗自佩服三月花通情达理好口才,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好媳妇,言之有理!”

用手推了推东倒西歪的儿子:

“来,川博,夫妻没有隔夜仇,小肚鸡肠那绝不是男子汉的胸襟,既然月花不计前嫌,你得敬她,你得向她负荆请罪。”

李川博眼里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爸,如果你没有喝醉,你说的话可不能这么颠三倒四,喝酒可以,别提我要向谁请罪。”

他现在对父亲出尔反尔的说话方式大失所望,起初还以为他老顽固的思想终于开窍、想通了。

李永成和三月花面面相觑,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三月花反倒冲他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但她的一颗心像筛子一样被戳得千疮百孔,李川博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

这一晚,李川博只知道酒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三月花离他是这般的近,他需要醉,眼前模糊一片,就看不清三月花的嘴脸,他的眼前只出现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美好景

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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