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麻烦,华盈寒拔剑拔得干脆,解决下一个更是利落。
又是一阵风吹来,摇落了几片树叶,最后一片枯叶无声落地的时候,还站在华盈寒面前的人只剩一个。
她垂下手,血珠顺着剑尖滴落,纵然她不言不语,那劫匪也吓得两条腿直发抖,恨不得溜之大吉。
可惜,他离她太近,近得她抬起手就能把剑放在他脖子旁。
匪徒愣愣地一瞧,看见肩头的衣衫都沾了剑上的血,连连作揖:“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们受谁指使?”华盈寒问得淡漠却直接。
匪徒一怔。
华盈寒看得出他不是糊涂,而是吃惊,惊讶于她为什么知道他们真正的动机。
谋财不过是个借口,如果她只遇见过一次,或许会信,但俗话说事不过三,她一路上遇到的匪徒何止三波。
再者,她为了赶路方便,刻意穿的男装,身边只有一匹马、一柄剑和一个小包袱,什么贼会没有眼色到来打劫她?
另外,她接二连三地遇上拦路的贼,他们动起手来相当干脆,可是打斗的时候,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拿走马侧的包袱,却无人下手。
可见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劫持她,或者取她的命,与钱财无关。
打手们功夫低劣,伤不了她,华盈寒不怕,唯独好奇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那人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华盈寒把剑贴得更近了些,将匪徒的脖子磨破了皮。
匪徒却不再求饶,忽然他目光一横,人就栽在了地上,一缕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
华盈寒蹲下身查看,探清了此人的死因。刺客行刺失败,咬破毒囊自尽的做法并不罕见。
谁干的?
与她结过梁子的人不多,她曾怀疑过是谢云筝所为,但是匪徒自尽这一出反倒洗清了谢云筝的嫌疑。
谢云筝是个直肠子,无论是送郑容月给谢云祈也好,还是讨厌她想杀她也罢,谢云筝都敢当着她的面挑明,不至于连派人来杀她一个平民都要封口。
匪徒死了,华盈寒还是没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线索,天色已晚,她不得不带着疑团上路。
除此之外,上官婧那日的话也是个迷。
她曾在事发后派人去找过上官婧,歌舞坊的人却说上官婧已经离开,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数十日的风雨兼程,华盈寒终于到了盈州城外。
大战结束还不到半年,被战火燎过的北疆分外荒凉,守军先前已奉命撤退五十里,如今盈州城连带城外十里地都已归属祁国。
当初陛下让她撤军的时候,华盈寒也曾犹豫过,因为祁国最近几年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吞并弱国,恐怕不会见好就收。
直到撤军的前一晚她都没放弃过备战,曾想用奇袭的方式让祁国把盈州吐出来,为此仿制了祁国的通关文书,以便她的人能潜入城内。后来文书没派上用场,现在倒帮了她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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