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清楚的很。”
奕歌颇有些得意,“这百花鉴我一日可能赚上十两银子!”
等了许久没等到宋哥问自己诀窍,奕歌便忍不住自己开了口,“这百花鉴摆在大街上,没有凳子,我便从刘爷和何大娘铺子里拿了好些板凳,一人收十个铜板,若是要茶便要二十个铜板,再要些小食,就得收四十个铜板,一天下来,连着换几波客人,若是有客人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走的,我便得再收一次。”
这奕歌年纪虽小,鬼点子倒是不少,“这品芳楼怎么自己不做这生意?让你捡这个甜头。”
奕歌从果盘里挑了个鲜嫩的果子便往嘴里丢去,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十两银子对我来说是个大生意,可对这品芳楼的老鸨来说,一盏茶的功夫都进账好几十两,哪愿意费功夫来赚这点银子。”说完,奕歌把盘子里的果子都包进油纸里,吆喝着宋哥便要他赶紧收拾收拾出门,“一会儿该开场了,快走吧。”
宋玉珩想着奕歌在府里也待了一些时日,如今脚伤好不容易好了一些自然早就心痒痒想出府了,现在逮着这么个好机会哪里会放过,只好又把桌上的糕点也一并放进油纸里包好,奕歌说不准一会儿就得吃。
两人出了府便往城南走去,一路上碰见了许多兴高采烈的青年,大多是去看这百花鉴,看来这百花鉴倒真如奕歌所说,是一年一次的盛事。
还没到品芳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已经把品芳楼给围得水泄不通,只能远远看见在门口两侧搭起了两个大台子,上面用红布罩着,瞧着十分喜庆,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人早就一个两个伸长了脖子等着。
“今日这人怎么比往日还要多些?”
奕歌本就个子小,如今被前面的人一挡,她更是只能看得见品芳楼的牌匾,连红台子都瞧不见,把她急得直上蹿下跳。
宋玉珩正想叫少青去给他们找一个好位置时,却发现有人抓住了奕歌的手,宋玉珩颇有些不满地看过去,便瞧见一男子,年纪与自己相仿,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形挺拔,瞧着倒好些比他还要高那么少许,贴身的衣衫能让人看得出他必然是个练武之人且武功不低,一身十分壮硕。黝黑的脸庞因为五官长得倒还十分英俊,倒显出另一番魅力来,两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欣喜地瞧着奕歌,余光扫到自己正被人打量着,便也毫不客气地迎着那目光打量起宋玉珩来。
如果宋玉珩没看错的话,这男子刚刚眼里竟然满是挑衅的神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见宋玉珩也丝毫不躲闪自己的目光便又将注意力放回到奕歌身上。
“狗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
奕歌起初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哪个仇家在这儿给碰上了,一转头看清是谁后,便欣喜若狂,就差跳起来了,“巴尔?你怎么在这儿?”
黝黑的男子见到奕歌的神情心里也十分高兴,伸出手便要习惯性地摸摸奕歌的头发,手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抓住了,他颇有些恼怒地看过去,又瞧见刚刚那打量自己的人此时脸色不大好地盯着自己,眼里写满了警告,就好像如果他再敢乱动一下,这人就会把自己的手给卸下来,但他从小就是和人打架长大的,这点威胁他岂会放在眼里。
但奕歌何其聪明,早在巴尔一出现的时候,她便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虽不太明白,但她也适时开了口缓和了下气氛,“巴尔,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只是还这么黑。”
“那是自然,这样才能显出男人的阳刚来,哪里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一个两个生得白白净净,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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