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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山的半山腰上伫立着威严而让人望而生却的石头城,城外每隔数十来步的地方便有一个背着大刀的土匪模样的男人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树林,似乎担心那静谧的树林里时刻会窜出什么猛兽来。

而在幽暗的树林里突地便冒出了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眸,不时出现在石头城正面,又一会儿从侧边冒了出来,似乎是在侦探这坚不可摧的石头城的守卫。等守卫的人发现有丝不对劲时,树林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再看不出半点异样。

幽深而神秘的清逸宫向来是皇宫里诸多宫女太监避之而不及的地方,里面住着的是整个皇宫里唯一敢和皇上争锋相对的女人,更是在整个皇宫里杀戮之心最重的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坐上了皇宫里无数女人所梦寐以求的位置--皇后。

在清逸宫外的人总觉着跟在皇后身边,必然时常会受到苛责,若是再严重些,保不齐便会掉脑袋。可实际上,在皇宫宫里的太监和侍女,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了心狠手辣之人,兴许在刚入宫时,总是不忍心去陷害同是进宫的其他宫女,但跟在皇后身边,总是能迅速明白一个道理,人上人,那是踩着别人的尸骨才能到达的高度。

因而,面对皇后如今正在密谋的阴谋,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心里起不了半点波澜,尽管她知道皇后此番会彻底毁了献王,但那也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是守住自己的嘴巴,适时的时候倒上一杯茶。

“墨儿,你父皇近日来可多找你去御书房议事?”

坐在一旁的太子略微颔首,只是面上仍有些不快,“父皇近日来倒时常找儿臣去御书房,只是所议之事皆是有关五弟的。”

“嗯?”

皇后侧目,她得到消息说皇上近日时常召见太子进宫,她还以为必然是皇上认识到了太子才是以后要继承大统之人,却不知道竟然是为了嵩王。

“你五弟的事,与你何干?”

“五弟先前私自去滁州的事情不知晓被谁捅到了父皇那里,父皇十分恼怒,本想削去五弟的官爵贬为庶民,但又念在前丞相为我朝兢兢业业,奉献一生,因此颇有些为难应当如何处置,因此便召儿臣去商议该如何做。”

“你父皇知道嵩王与你之间有何关系?”

宋玉墨细细想来这些天来父皇与自己说的话,皆只是出于一个父亲的忧虑和不知所措,更多的也只是想借此来考考他如何应对此类情况,“依儿臣看,父皇并不知情,毕竟五弟向来行事低调,朝中知晓五弟与儿臣之间关系的不过几人,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那便好,你如何同你父皇说的?”

五弟虽不是聪明人,但胜在行事并未有人注意,有些不宜自己亲自去做的,便能让五弟去跑一趟,只是五弟去滁州之事,本是隐秘而为之,他还特意嘱咐五弟,务必小心再小心。更何况滁州知府同他的太傅算是旧识,不论谁想从官道上传消息进宫,都必然会被拦下来,只有无关的消息才会被放出来,大多都直接被烧了。

“儿臣以为,五弟这颗棋子不可弃,父皇既然难以抉择,便已经表明他并不想重处五弟。否则,便会如先前所言,但凡无故踏入献王府者,杀无赦。父皇不过是想有人来劝劝他,好让他能有一个台阶下便是了。再来,五弟在外人看来,是儿臣的弟弟,若是儿臣出言拦下此事,也能算是兄友弟恭的一桩美谈。”

听自己儿子娓娓道来,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你也知道,你父皇这人极好面子,若是保你五弟,必然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让你父皇下的来台,又能叫文武百官信服,不认为你父皇是个出尔反尔之人,此事需杀鸡儆猴,叫别人都知道,皇上当真是厌恶献王,才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法子儿臣已经想出了一个,明日便上奏父皇,只说五弟是去滁州找滁州知府的便好了。滁州知府是前丞相的学生,五弟只是顺道到了滁州,便想着先去看一眼七弟,毕竟同是手足,于情于理也应当去看一眼。儿臣的线报来报,五弟进献王府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这么会功夫,恐怕也说不了什么,父皇更是没法拿这半个时辰来定五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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