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一下子从那条伤口冒出来,凝聚在手指腹上准备着往下滚落。费鹿鸣连忙在草纸上写下了方页羽和林应现的名字和生辰。
刚写完时他又听见费末邪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接着写什么东西,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费鹿鸣顾不上回话,开始在脑海里拼命的搜索血因结是怎么写的。脑海里大概浮现出来一个符文,费鹿鸣咬着牙试着往上写。
站在他后面看着的费末邪皱起眉:”错了!那一划是横!”
费鹿鸣手抖了抖,连忙抬起手指把自己差点画错的那一划给避开。
等写完血因结之后,沾染了费鹿鸣鲜血的草纸忽然自己卷曲了起来,然后在费鹿鸣惊异的目光下打了个对折,然后快速的折叠了自己,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纸人。
费鹿鸣紧张地看着这个纸人从瘫在地上到自己坐了起来,然后扭着屁股迈开小步子朝楼梯间跑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走啊!”这次倒是费末邪把他拖着往外走了。
他们两个大人手牵着手追在一个还没膝盖高的蹦蹦跶跶的小纸人后面,看着倒是有些滑稽。那个小纸人虽然就巴掌大一个,下楼梯的时候却蹦蹦跳跳地直接三个五个台阶的往下跃,弄得他们两个人在后面手忙脚乱地生怕跟丢了。
小纸人跑到一楼之后,腾地转身,正面对着追上来的费鹿鸣和费末邪。
费鹿鸣有点不解:“它怎么停下来了?”
他感觉到费末邪牵着他的那只手紧了紧,心里面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附近有恶灵,它在告诉我们不要过去。”费末邪的声音让他稍微安定了些,但是内容却不怎么让人能够冷静。
“那...怎么办?“费鹿鸣刚问出这个问题,费末邪就又把口袋打开,袋子口对着他:”你把那两根绳子取出来。“
费鹿鸣老老实实伸手把里面的两根细金绳给取了出来,心里面暗暗惊讶这两根看似轻巧的绳子拿到手里却是沉甸甸的分量。“那个,我想问你,”他终于还是有点忍不住,“你为什么一直牵着我啊?感觉挺...不方便的。”
费末邪挑了挑眉,从容且文不对题地回答了他:“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快点把绳子系在手腕上。”
“一个手怎么弄,“费鹿鸣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站那里发号施令,”你得跟我一起系啊。“
费末邪接过线的另外一端,帮费鹿鸣在手上系了个松松垮垮的结,然后在自己手腕上也系了一个。“都系左手。”他特地提醒费鹿鸣,后者望向他的时候他开口解释:“右手动的多,系绳子不方便。”
系好之后,费鹿鸣见本来朝着他的小纸人站在原地开始左顾右盼起来,过了几秒之后又掉头朝办公室那边跑过去。他们俩急忙跟了上去。“它怎么又走了?”费鹿鸣问道。他现在知道不懂就问是真的很有用。
“这根绳子可以隐瞒活人气。它是担心你有危险所以不走,现在它不知道你在哪,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往目的地走。这是它的使命。”
费鹿鸣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他:“那是不是那颗头也找不到我们啊?”
“是这个理。”
小纸人最后停在办公室门前。等费鹿鸣他们赶过去时,刚好看见它变成了一团红烟慢慢的散开。
费鹿鸣紧张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就伸手推开。他看见方页羽坐在办公桌上低着头,一身原本整整齐齐的校服现在皱巴巴的沾了不少灰尘,而林应现坐着办公椅,眼睛微闭,双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都放松地瘫在了软绵绵的椅子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看起来好像并无大碍。费鹿鸣松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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