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鹿鸣一紧张,手臂发力,把男子牵着的手用力往身下一拽,将对方压在身子下面护住摔倒在门口。
那颗头从他们两个倒下的空间径直向门外面飞出去,没有特地调换方向来袭击他们两个。费鹿鸣趴在男子的身上,努力的抬起头望向那颗头逃窜的方向,看见它直直的冲进了楼梯间。
他心头一紧,连忙爬起来想追上去,在快迈开第一步时又被人往下一拽。刚想回头说些什么,他就看见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不顾自己被弄乱的长发,紧紧抓住他的手,盯着他问道:“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如果他是指那颗头的话,那确实看得见。费鹿鸣直视着他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原本冷淡如冰霜的面容一下子流露出来难得的欣喜,满眼光彩的看着费鹿鸣,然后一把抱住对方。
费鹿鸣很是疑惑地接受着他的拥抱,心里想着就算是感动自己刚刚条件反射把他护住也不能这么感动吧?这么大一个男人跟个三岁的小孩儿一样说抱抱就抱抱了,让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抱着他的男子又松开手臂,问道:“你是姓费吗?”
“对...我叫费鹿鸣。呦呦鹿鸣的鹿鸣。”
“那我的名字就是,费末邪。”费末邪勾了勾嘴角,神情稚气的如同少年,自己比费鹿鸣高了半个头身高外貌却让人完全想不到一块去。“末等的末,邪灵的邪。”
费鹿鸣小声自己念了一遍费末邪,也咧开嘴客套的夸奖了他一句:“名字很好听。”刚夸完之后他就想起来自己还把方页羽和林应现两个人给忘了。
他们俩不出所料应该在三楼的医务室里,而那颗头冲到了楼梯间,还不知道是上是下。
他心里咯噔一下,起身就开始飞快的跑起来,甚至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非要攥着他手的费末邪也一下子拉了起来,后者差点还摔了个踉跄。费鹿鸣紧张的嘴唇发白,生怕他们两个会出什么事。
费末邪跟在他旁边朝医务室跑着,看心急如焚的费鹿鸣脸色苍白,边被他拽着跑边朝他摇手里拎着的小布口袋试图引起注意:“你别急,我说了有办法...”
“什么不急!”一向好脾气的费鹿鸣现在也感觉头有点炸了。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扭头往费末邪手上看,只是喘着气打断了费末邪听着像风凉话一样的发言,继续往目的地赶。
费末邪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费鹿鸣走上三楼,朝走廊左右两头望了望,瞥见医务室的牌子之后朝那边跑过去,到了门口之后发现门是禁闭着的。
望着合的严严实实的门缝,呆在门口的费鹿鸣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走了。
“费鹿鸣,费鹿鸣...”
过了好一阵他才反应过来旁边的费末邪正在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扭过头望着旁边又是一脸冷淡的费末邪,他有些疲惫的开口:“干什么?”
”你别急,“费末邪再把自己的小口袋拿起来,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说了有办法。”。费鹿鸣看他这个样子就跟乘人之危搞推销的一样。
他把口袋上绑住的结松开,让费鹿鸣看见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几张看着普普通通的草纸,一个透白的小玉瓶,两根细金绳。
费鹿鸣还没搞明白他想干什么,费末邪就把让他把里面的草纸给取出来铺到地上。费鹿鸣照做了。
“然后,”费末邪从衣服包里摸出来一把细小的匕首,递给蹲在地上看着草纸的费鹿鸣,“你把手指划开,用血来书写你要寻找的人的生辰与姓名。
费鹿鸣听完这个法子之后,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连嘴唇都开始发起抖来。他想问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先妥协的把手指放到刀刃上划开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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