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生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就说不知道呢?”
朱重八翻身换了个姿势,说道:“这几天下来,我叫你师弟十八九回,你就叫了这么第二回,准没好事。”顿了顿又问道:“还没死心,又想下山?”
把屁股往他那边有挪了挪,傅彦生笑道:“师兄果然聪明。”
“少来,跟你说了,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山上,等大王回来顺利完婚,到时候记得帮衬帮衬师兄我就好。你怎么就那么想不透呢?”朱重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教训道:“再说,当和尚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念经,念经的。以前还能混口饭吃,现在呀,连和尚都快吃不饱了。听师兄劝,在这边富贵荣华娇妻美妾有什么不好的。师兄可是想求都求不来呢。”接着又细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有一回我在后山偷偷瞧见过那大王换着女装,那样貌真是绝了,比村里那阿花可美多了。”
还能有我阿姐美不成,傅彦生心里不屑道,眼睛一转,嘴胡说道:“既然那大王这么美丽,你看呀,我要是跑了,那什么大王回来,一看没人了,师兄你不就有机会了?”
“咦!”闻言朱重八忽然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若有所思道:“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呀。”甫一想又道:“不对,她要是看上我早看上了,哪还能轮到你。”
傅彦生继续胡说道:“二爷成天派人下山招姑爷,想来这大王年纪也是不小了,定是怕嫁不出去。我要是一走,你再努努力,说不定就成了。再说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自己,怎么也算是英俊潇洒。”
平日里少有人对他说着奉承话,被傅彦生马屁一拍,顿时乐得找不着北了,连声笑道:“什么叫也算,就是了。”
傅彦生见他上钩,忙赔笑道:“是是是,师弟我口误,就是就是。怎么样,帮帮师弟我?”
“嗯哼,说好咯,这是师兄帮师弟,师兄我可不是想抢你媳妇当新郎啊。”朱重八整了整衣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又四处张望一番,才示意傅彦生附耳过来,轻声说道:“其实要出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取得一样东西。”
傅彦生疑道:“什么东西?”“令牌!”朱重八道:“二爷的随身令牌。”傅彦生一听顿时失望道:“既然是随身令牌,定是随身携带的,那二爷武功高强,我怎么能取到?你这不是在逗我吗?”
朱重八故作高深道:“师兄我自然有办法。那二爷每日戌时必到刀堂取刀练功,自戌时到亥时,整整一个时辰他都会把令牌放在刀堂,你只要事先躲在刀堂等他练功之时偷偷取了那令牌,自然就可以顺利下山去了。”
傅彦生心中大喜,立马起身出门,还不忘回身笑道:“谢过师兄了,也祝师兄早日成婚。”
这边出得门外,看了看月头,眼见马上就要到戌时候,傅彦生一路小跑,来到寨中刀堂石阶下。就见石阶两旁立着两个守卫,他一下没收住脚步,就听守卫厉声喝道:“谁?!站住。”
傅彦生见两旁守卫齐齐望过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出声询问道:“我可以上去吧。”一见是傅彦生,守卫郎声道:“二爷吩咐过,只要不出寨门,姑爷哪里都去得。”说完还不忘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傅彦生做贼心虚,哪还敢久留,一溜烟跑上石阶,钻到刀堂内。
“这鬼地方,怎么连个蜡烛也没有。”傅彦生正慢慢在刀堂里摸索着,一道寒光闪过,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刀堂中央摆放着一把钢刀,正印着月色莹莹发光,透着莫名寒气。走到近处一看,发现这刀自半腰处被利刃拦腰斩断,刀身只剩二尺来长,刀刃处豁口遍布,整刀连柄都为一体灌注,青绿幽幽,全身是凹凸不平,刀面三分之二止菱棱凸起。
伸手试着要将刀抓起来,就觉得力沉千斤,单手竟是怎么也抓不起来。“这么重!”傅彦生惊道,“那日在舍生寺中那把完整的鬼头刀也不过二三十斤,这把断刀竟然不下百斤!”只见他两手齐握,使出浑身力气,这才堪堪将断刀抬离刀架,只是还未举高,便又重重砸道地板上。竟深深嵌入其中,是怎么使劲也再难拔出刀来。
“糟糕!这刀就这么插在地上,自己还如何躲藏。”傅彦生正着急使劲拔刀,刀堂忽然明亮起来,再看门外一个人影衬着烛光走了进来。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突然齐声喝道:“你是谁!?”
“哪来的贼子!”虽着男装,言语之间却透着女声,只见那人轻喝道:“把百里放下!”惊的傅彦生连忙松手,辩解道:“我可不是贼。”甫一想:“不对,这山上除了自己和便宜师兄外,不都是山贼么。这不是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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