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纵深拉住绳结滑下,短短几十米距离被她硬生生缩到三四米,手指刚触到实处,她心中一喜转而一紧,破空声响起便有银光袭来,骤然身子一空,坠落下去,山石碎了。
她赫然抬头,上方斜插着反光的箭羽,她狠狠咬牙,再不抓任何山石包括绳结,直接坠落下去,还没等到接触水面的声音,便觉一暖。
温软馥郁的香气浓郁却又十分好闻,仿若春天最手巧的姑娘采的最艳的花,让人无端想起最尊贵处忧的人水中捞起的香帕,少女凝肤中剔透的香气汗珠,逶迤抛开的大丽花裙摆幽暗诱惑。
夏机抬头看去那人狭长锐利的双眼,身后的长发被水冲的高高扬起,侧身自高空而下,宛如一段匹练绷的发直。
夏机抬脚蹬去,那人轻轻巧巧拉住她的右腿,嘎啦!
左腿无法使力,右腿就已折,夏机冷汗直冒,恍惚间那人轻轻一笑,“抓住了。”
随后眼前一沉,陷入黑暗。
领头人手心妖艳至极的红花带着些蓝光,竟似那箭头上的蓝光一般,香气已至,瞬间绽放盛开到最绚烂时刻。
......
恍惚间梦中谁来,繁复迭起的衣袂荡起间掠过她的额发,随后馥郁的香气飘散转而逝去,忽然间前世纷杂乱云重生,金戈铁马,长枪铁剑,战场厮杀,血流千里,转而血红嫁衣,坟前青草,青锋剑起,忽一回头那人仰身遥遥坠落,水花四溅......
她一惊:“绝影!”
竟是唤起了他前世的名字。
“绝影是谁?”那人浅笑,却带着陌生的危险。
夏机一个愣怔,猛然弹起,下意识开口:“要你管!”
话说完才看向光影绰绰的那一墙角暗处,藏青色的一席袍脚懒散的垂在地下,那人斜斜依靠在桌前,露出一段白玉腕骨,仿佛玉刻雕琢,如玉生烟的午后日光懒散,那人也懒散之际,却偏偏除了偶然间露出的腕骨,襟口的衣服一丝不错的挡的严严实实,这便觉得惊艳中带着的竟是禁欲似的诱惑。
他狭长而又锋利的眸子扫向自己,眼中带着兴味,像是刚刚得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不说也没关系,以后总会知道的。”
夏机想起他轻易拉断她的腿骨,一路锲而不舍的追踪,想不到如此好说话,诧异的挑了挑眉,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脚下铺陈毛绒地毯,枕上玉器把玩一对,四壁剑琴各自一双两两隔相对称,桌椅摆放一双南北相应,没什么顺序可言,却看着两两对称规整严谨,但夏机心下总觉得别扭,抬头看窗外黑砖白瓦,却不似屋内这般贵重华丽。
“陈国夏府。”那人起身走过来,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住在这?”
“不在,无聊而已。”他叹了口气,像是对早已看淡的生活厌烦,接着说道:“不过,我想以后不会太无聊了。”
说这句话时,那人看着夏机,夏机脸皮一抽,看着自己双双断掉无力起身的腿,顿觉悲伤,这人分明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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