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机讪笑,“我叫你芈侧,你便不再是绝影我也不再是将军,以后就叫我夏机吧。”
芈侧一喜,便听夏机继续说道:“至于护卫,你如今是楚国公子也是司马,如何能当我护卫?”
“不,我......”芈侧刚开口,就见夏机按住自己,她口里说着:“我怕是去楚国一行倒要做做你的护卫了。”
芈侧刚弹起的心瞬间放下,他还以为夏机不要他了,哪怕他愿意叫她将军,自己当个护卫也不要他,不过此刻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就好。
芈侧也不问她去楚国干什么,也不问她过去经历如何,过去已经是过去,他更注重当下和以后,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夏机闲闲的挑着火,她的腿脚不方便,芈侧就一人举着被白布驾着的手探查着石室,青铜器倒是很多,金银珠宝一件不剩,绸缎布匹早已烂掉。
他顺着偌大的室内转了一圈,地势南高北低,顺着上方凝聚蜿蜒的水流一路走,直到听到刷刷的湍流声,面色一喜,快步走过去,脚下泥土松软空气湿度异常,显然石室外是湍急的水流。
沿着石壁等走到尽处,芈侧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一水帘,水声湍湍而下,甩手远远扔了一块石头,听不到声音,他抿唇,外面是瀑布却深不见底。
芈侧揣着走来时发现的青铜器皿和破破烂烂的衣物重新回到火堆边,“外面是瀑布,但是很高水也很深。”
他放下抱着的衣服,顺手拿过青铜器皿接着石壁边渗透下来的水珠,冲夏机指了指脚下的衣服说道:“这些可以绑成绳子下去。”
夏机点点头,两人在这里不能待太长时间,虽说没有食物可以吃青苔,但终对养伤不利,也不知道追他们的那群人走了没有,不过那双眼睛她会记着的。
三天后。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水花四溅,如虎奔腾,喷洒在石壁上一遍又一遍的冲刷,日以继夜,重重叠叠,周边石壁光滑可鉴。
夏机与芈侧看着彼此,点点头,顺着绳结纵身一跃,芈侧率先而下踩击着滑石,连番跳跃,夏机单脚使力紧跟其后。
眼看芈侧将将快要落地,一脚已经踏上离地三丈的山石,夏机眼神刚刚放松了一些,就听到耳边一声短促,“唰!”
这一声,快捷而凌厉,完全没有之前猫逗老鼠的闲适,夏机心里一紧,耳边刚捕捉到一点声音,便感觉下方空气波动,竟似被那袭来的劲风撕裂,一点银光略过,她低头看--
芈侧悬挂的绳结已经摧拉枯朽,寸寸断裂,他也不惊慌,双手抓住凸起的岩石,偏偏又一锋利银光破空而来,她眼睁睁看着芈侧肩背再次崩裂,这一次仿佛又倒带重来!
她松开手中绳结,飞速坠落向芈侧冲去,刚刚那一幕仿佛慢动作,雪白水花、破空银箭、摧拉枯朽、没入肌理,不发一点声响,他倒下去身子朝后仰......
她扑下去,耳边一声短促,头一偏,三枚短箭叮叮叮射向崖石,这一耽误,扑通一声,下方水花四溅,洇开一捧血色......
下方黑影三四个纵深扑向那处水潭,芈侧凶多吉少。
她一愣,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过来,手一抄抓住绳结,惊变乍起,一切不过一瞬间,肌肉绷紧,双手卡住山石回身一荡,动作协调流畅到宛如终日栖身山间水涧的灵猴,叫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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