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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雅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三叔,除了同情,别无他想。

念奴却着急起来,道:“姑娘,那对母女好像真的去公主那恶人先告状了。若是让她们占了先机,我们恐怕要被人挟孝道之名诬陷了。”

如雅微笑:“那还不走?不想去听听她们是如何诉苦的?”

她总得看看这对母女还有什么招是她没见过的,万一她小瞧了对手岂不是很亏。

就像比武,两个人若实力在一个层次,一方在开打之前说两句客套话另一方才会意思意思听一听,若是一方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方却是刚学会扎马步的稚子——鬼才听你罗里吧嗦。

如雅刚进雪晴馆,就远远听见覃氏的哭声,凄厉悲切,好似她年轻时刚死丈夫一般。

走到门口,正房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诉:

“我的命真苦啊……丈夫没了,婆家却欺我孤儿寡母啊……”

“我哪里对不起你们谢家?你们竟如此待我……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五姐姐不把我娘放在眼里,还肆意凌辱,这是不孝!大伯母不管管么?”

如雅听了一会儿,顿觉头疼。

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花样呢——

如雅进门时,覃氏正虚弱地靠在谢清欢身上,见她进来,一下掀了年前桌案上的茶盏,厉声道:

“你还有脸来?”

谢清欢帮腔:“我娘是长辈,可五姐姐却将我娘气成这样,还不跪下磕头认错么?”

滚烫的茶汤泼在如雅脚边,一些还溅在她的绣裙上,碎瓷片散了一地。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晋阳公主的眼神一瞬间冷冽,脸色黑沉,她拼命遏制住额角跳动的筋和怒起的冲动。

她见过蠢的,见过自以为是的,没见过蠢成这样、还极度没有自知之明的!

如雅低着头,看自己绣裙上的一滩褐色污渍。

“不认!”

覃氏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不认!”如雅抬起头重复,神色坦然平静:“我救六弟于狼窝之中,怜他身世不愿坐视他被人欺凌,亦不愿坐视三婶母继续犯下大错,我不说自己有功,但我何错之有?因何故要向三婶母认错?”

“冥顽不灵!”覃氏双眼充血,吼道:“你身为小辈,却对长辈横加指责,妄加非议,败坏我的名声,我谢氏的家训、朝廷的礼法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怎么我就偏偏只规劝你一个人呢,三婶母?”如雅幽幽地说。

“够了!”晋阳公主终于拍案而起。

晋阳公主斜睨着如雅,又看了一旁坐着的覃氏母女,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厌烦。

“弟妹先回去吧,再让个大夫看看,免得气出什么病来,如果缺药材的话,就来我这儿取。”

然后,她又睨着如雅,不咸不淡地说:“再有下次,就给我上祠堂跪着去。”

“女儿不孝,让阿娘烦心了。”如雅低头跪下。

一旁传来谢清欢的尖叫——覃氏终于昏了过去。

此时如雅却抬头冲母亲眨眨眼,眉眼狡黠。

“先让你六弟待你那儿吧。”晋阳公主余怒未消,但见如雅一副讨巧的模样,只得无奈顺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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