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的五皇弟与三皇姐,现在怎么样了?”
五皇子与三公主皆是皇后所出,虽为皇家人,兰家之罪不必牵连到他们头上,但在这后宫朝堂之中,生母倒下,又失去父皇这个庇护伞,他们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容绣叹了口气,道:“五皇子体弱多病,没能活过顺泽年。”哀伤过一阵,脸上又欣喜几分,卷起一个笑意,“至于三公主,而今深得皇上喜爱,任朝中要职,与驸马居于郊塘公主府,好不恩爱。”
宋斐似意外了一下。兰皇后倒了,她的生女居然能受母皇喜爱,还任朝中要职。看来她这位三姐,本事也不小。
宋斐似轻淡淡地说了句:“五皇弟倒是可惜了。”稍缓,又问,“不知哪位才俊如此有福,竟能娶得本宫的三皇姐?”
“自然是礼部尚书,祁瑀祁大人了!”
“……”半晌沉默,宣纸滴上了一滴未把控好的石青,宋斐似轻飘飘吐出二字,“他啊。”
容绣颇为激动地说:“祁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是多少宫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三公主早有意于他,而他也倾心于三公主。他不是三公主的驸马爷,还能谁是呢?”
宋斐似未答话,整个人僵住一般,未再下笔。一时恍惚,脑海中回想起多年前抱她去摘树上果子的那位清润少年。
容绣还在激动之中,夸起祁瑀大人来滔滔不绝,没留意到宋斐似的出神。邵忍却看在眼里。
当年的那位温润少年,是太学府的皇子讲师,还不是礼部尚书,也不是三公主驸马。平日里待皇子公主们极好,待这位四公主更好。
邵忍知道,那位祁瑀大人,是四公主心头的一抹洁白月光,四公主在归云观多年,仍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来。如今他是三公主的驸马,宋斐似心里头不免稍许失落。
许久,宋斐似道:“好福气。”这声好福气,也不知是说她的三皇姐,还是说这位三驸马。
最后抹上两笔石青,不再画了,宋斐似让邵忍过来看看画得如何。
“此画……”邵忍盯着那幅紫紫红红绿绿的水墨画看了半晌,嘴唇抿了抿,良久道出二字:“清奇。”
宋斐似一笑,大方道:“赏你了!”
“……”邵忍无言收画。
在宫内安心待了两日,宋斐似仍未等到母皇召见。
听那些爱说闲话的下人们讲,周谌善大人前些日子刚送给皇上一个绝世美男,皇上几日来皆沉溺于男色之中,连早朝都有些怠慢。未接见四公主的那日,便是正跟这个美男在寝宫中浓情蜜意。
算上现在皇上最宠的这个男宠在内,周谌善已给皇上送去四个美男,个个都深得皇上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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