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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东言眼神一凛,“鞭伤?”

西风点头,“是的……我听到长梅山庄的下人们议论,大抵说是江四夫人犯了什么事情,被大夫人用家法伺候。江小姐为了护住四夫人,将所有的鞭子都挡了去。”

“还有吗?”温东言不怒自威。

西风面色为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他确实还有没说出口的话……不敢说,亦是难以启齿。

“说。”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不容人拒绝。

“她们私底下说……说四夫人是风尘女,江小姐是……是娼妓之女……”

本以为温东言会怒形于色,没成想他却出奇的平静。

“西风。”温东言淡淡地说道,“替我去将满先生请来,就现在。”

“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西风才带着满先生回来了。

“俏王爷找我何事?”

身后响起一道似醉非醉的声音。

温东言回头看去,一个年过而立相貌堂堂的男人正半眯着星眸看他,男人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温东言轻笑,“满先生还是一如从前,风流潇洒,好不快活。”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满楼春,大昭闻名遐迩的阴阳先生,通八卦谙易经,尤其擅长奇门遁甲术。

是个厉害的阴阳先生没错,活得也是叫许多人羡慕不来。最喜喝花酒,流连烟花之地。夜夜春宵香风满楼,这样的快意人生倒是也对得起他的名字。

这种奇才,本该为朝廷所重用,却偏是个淡泊名利不屑与官场往来的浪荡君子。整个朝廷之中,能请得动满楼春的怕也只有温东言一人了。

“王爷,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挂念我了才将我寻来的。”满楼春虽是一身酒气,眼睛里的光却贼亮得很。

“坐。”温东言道。

满楼春倒也不客气,不端不正地坐下,酒壶往食案上一放,实乃宾至如归。

“满先生一向未卜先知,想来,此番必然也晓得本王找你所为何事。”

满楼春双掌往身后的木地板随意一放,支着自己的上半身,外袍半敞。

“笑话,我要是事事都能未卜先知,那我还是人吗?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未卜先知,我就是个事后满楼春。”

温东言:“满先生谦逊了。那本王就与满先生直说了,这次是想请满先生替本王择个成婚的良辰吉日。”

满楼春嗤笑一声,摆摆手道:“算不出。”

温东言不解道:“满先生算过了?”

满楼春点头,“嗯,早些时日替你夜观星象卜了一卦。”顿了顿,他又摇摇头,“东方七宿之首有异动……角宿值日不非轻,祭祀婚姻事不成,埋葬若还逢此日,三年之内有灾惊。”

温东言颤了颤眼皮子,又问:“依满先生来看,星宿之象何时逆转?”

满楼春提起酒壶站起来,“依我看……难说。”

“难道……是本王与那女子属相相冲?”温东言力求解惑。

“非也非也……”满楼春将松垮耷拉的外袍穿好,“恰恰相反。”

“此话怎讲?”温东言也站了起来。

“此女子名曰江离人是否?锦州人是否?芳龄十七是否?”

温东言:“毫无差错。”

“那就是她没错了,我也给她占星卜卦了,亢宿星动。亢宿为东方第二宿,卦象与王爷的星宿卦象恰好相反,变者能带动整个东方苍龙七宿的运势,故多吉。”

“满先生的意思是,此女子将助我?”

“卦象上是这样显示的没有错,但此女子五行为金,王爷为木。两厢牵绾作伴的话,极有可能会出现金克木、刚胜柔的局面。故而,王爷一定要注意,自古就有“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一说,万不可阴阳颠倒。”

温东言听得明明白白,满楼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他将与江离人其共连理的话,此女子既能助他亦能毁他。是助是毁,全然取决于温东言如何对待她。

“五行本就是有了相生再有相克,王爷无需太过焦虑。”

温东言对着满楼春行了个揖礼,诚然道:“谢过满先生,本王定会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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