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簌簌,杨清羽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灵信出神。
师兄风华的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她曾认为师兄应该去上京赶考,以他的能力轻易便能考个状元或者榜眼玩玩。
可惜风华志不在此,他年纪轻轻却看的比任何人都长远,生命终有尽时,他参悟的是生命长存之道。
众生皆苦,且跳不出死后轮回,生后赴死的怪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在人生八苦中艰难的求存,永远没有终止之时。
风华很努力的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跳出这个可怕的轮回圈,他大概觉得人要么真的灰飞烟灭,从此再无轮回;要么如同传说中那般飞升仙道,实现永久的长生。
但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与天地同寿的仙人呢?没有人知道答案,风华也不知道,却很执著的在这条道路上探索,且能长久的保持清心寡欲,还从不沾女色。
在他眼中天生苍生大概都是一样的,他既不亲近又不疏远,保持着局外人的态度笑看苍生。
他外出游历时遇到不平事也会管,看见受伤的小鸟也会救,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或线索,仿佛他来去匆匆只是过客。
杨清羽在长鸣山生活的那几年里,风华与她说过的话大概也不超过一百句,他不爱说话,总是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衫不是修炼就是上山采药,回谷炼药。
总之他就是个身处红尘却心在天外的奇人。
对于杨清羽传来的灵信,他的回答也只有一行小字:巫灵咒术,中者无门,解铃还需系铃人。
杨清羽顿时有些头大,也就是说想要解开韦青阳的咒术,必须找到施咒之人,还必须由他自己解咒?
那人既然一心想要韦青阳或者整个韦府的人都死掉,又怎肯为他解咒?
感觉太阳穴像是被钢针刺过的抽痛,她只好长叹一声,随手掐出火苗烧掉信件,转身朝门外走去。
可她刚刚走到门口就撞在一个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沁入鼻尖,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视野中落入宁非清浚的容颜时,不自觉愣住了。
“你……,”杨清羽退后半步,舌头有些打结的问,“你……你不是回京城了吗?”
“我刚从京城过来,”宁非回答,身上的确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肩上还背着个青布包袱。
“那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不错。”
“可是……,”杨清羽还想再问,已听韦青眸在门外的长廊中不冷不热开口,“宁先生,虽说这院子也不小,可毕竟男女有别,要不然在下为你再准备一处落脚的地方?”
“不必了,这里就很好。”宁非说着走进屋,不顾杨清羽的疑惑眼神坐到桌前,随手将包袱搁在桌面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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