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翔看着徐泽平远去的背影不仅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徐泽平压着一肚子的酸水,有些落寞地行走在秋风中,没想到一别六年,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竟是这般场景。
她到底还是把剩下的那把剑交给了别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早就放下他了?
日头三竿,徐泽平额头已经开始慢慢沁出薄汗,夏末秋初凉风阵阵,桥下水中的人影已经被水波冲散变了形。
就是在这里,就是这个秋风送爽的时节,徐泽平第一次见到随父南下的秦亦晴。
那时徐泽平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也曾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那时徐长河还在西南戍边,徐家还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将门之家。
那时秦亦晴身着鹅黄短袖小衫,下着米白紧身长裙,薄纱轻轻触地,三千青丝垂于腰间。俏丽清纯,堪比三月桃花。
在时人眼里,那是一段金玉良缘,徐家名震天下,秦家富甲一方。
十月的一个下午,秦亦晴找到徐泽平,送给他一把落花剑,
“这两把剑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一曰流水,一曰落花。如果你和我心意相通,就拿这把剑找我爹吧!”
“你...你竟是东溪秦氏一族?”徐泽平看到这流水落花剑就呆住了。
流水落花剑,先祖在位时,南箕国进献,长欠有咫用之切玉如泥。后秦景封王,先祖赐之,后经东溪秦氏代代相传,时至今日,早已名扬天下。
秦亦晴嫣然一笑:“怎么?你是觉得我家中道败落,配不上你这将门之后么?”
徐泽平摇头不止,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秦氏一族人才济济,奈何文帝之后再无人入仕为官,此,此乃我朝憾事。”
秦亦晴看着东去的流水,指着随波逐流的枯枝败叶道:“它们也曾盛极一时,但是四季循环周而复始,总有旧叶调零,新芽萌生,宦海沉浮,也是如此。”
徐泽平抿嘴点头道:“那,秦氏可还会东山再起?”
秦亦晴捂嘴笑道:“这个问题嘛,你该去问我爹。”
“那,那你爹是,是...”
“我爹是秦虚谷。”
“什,什么?鬼才秦虚谷?是你爹?”
“对啊,你到底去不去嘛!”
“去哪?哦,提亲,去去去,当然去!”
......
徐泽平看向岸边,那是秦亦晴送给他佩剑的地方,只是,风景依旧,那人却是不见了。
秦亦晴不知道,那天晚上,徐泽平收到了徐长河战死的消息。
此后,他性情大变,自然也伤了那姑娘的心。
“我不会娶你了,你走吧...”
自此之后,铁马金戈成了他全部的生活。
他是徐家长子,自然要接过徐长河传下的火炬,既然不能陪你风花雪月,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可是,你走的也太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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