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在将儿子的思维保护在儿子身体中之后,提着刀轻轻一跃。
本来被她的威势所带着的那层风障突然消散,而轻罗则是撕开空气带着刺耳的尖锐音爆和新的风压拔地而起。
底下那些被“符夏”臀后白狐尾所吸引的仆役们的大声喧哗没能让她分心,她只是想在短暂的时间中,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宝宝,你要看好我的动作!”轻罗掌控儿子的身体动作,她的声音却在身体中和儿子对话:“与敌人相搏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张。”
“你要相信自己,作为我和你父亲的孩子,姒家的后代,面对这些蝼蚁一样的重天武者,根本不用畏惧什么!”
“......”
她在这里谆谆教导,可惜儿子却没有点头附和。
因为符夏已经被母亲真正的声音所吸引了。
少年在心中无数次的勾勒过母亲的样子、性格以及一切,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
但当他在自己的身体中,母亲直接与他思维对话的时候,那个温柔的让他想哭的女声,还是让他精神恍惚。
原来,妈妈真的很温柔。
很温柔!
母亲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仔细听,只是想要放肆的将自己埋在那阵软软的声音中,并且再也不愿醒来。
轻罗是什么人?在和儿子说了好些话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心思玲珑的她就猜测到了儿子如今的情绪。
愧疚感涌上心头,轻罗也瞬间陷入了沉默。
从第一个战场上隐隐传来仆役们的欢笑声,看样子他们已经从长尾巴的少年所带来的骚动中回过神来,转而为劫后余生庆幸。
而轻罗则是在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落到了另一个战场上。
大黑的一身金属盔甲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劈砍痕迹以及被蛮力轰击而留下的凹痕,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起来很狼狈。
伤痕破甲入肉,鲜血从伤口通过盔甲的裂口往外渗透,而重击的内伤让他的七窍也带着血痕。
只不过要让他狼狈,不可能没有代价。
这个战场的这拨血飘杵匪众全都失去了战斗力,不是身体残缺的死在地上,就是在还没死透的时候痛苦呻吟。
而四位统领人人带伤,手中兵器也都受了损。
其中最惨的剔骨兀鹫没了一手一脚,半个脑袋都凹下去了,一看就是被大黑手里那根铁柱子造成的结果。
满意的看着面前自己战果的大黑咧嘴,胸膛跟个破风箱一样不停起伏着,在喘息见仍旧控制自己的语气,闷声对着前方道:“怎么样?还要来么?”
这话中的挑衅意味十足,可是大黑绝对有挑衅的本钱。
盘羊刀先看了看手中缺了巴掌大的一截刀刃的弯刀,又看了看跟自己平起平坐的那三位统领的惨状之后,再扭头看着大黑。
她的胸口很疼,在一次围攻的时候,不慎给大黑手里的那根大柱子给杵到了,所以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喷着粉色的血沫子。
也就是重天武者的自愈能力很强,换了一般人,早就给那一棍子当胸擂死了。
“没想到失踪了二十年的匪王“倒山梁”不仅没死,反而入了木家车队。”盘羊刀讥讽的道:“您老当年纵横三千里,来去龙虎相随,风云变色,我们这些后辈都以您为榜样,谁成想——”
“您居然作了木家的狗!”
“要不是您的“龙争虎斗”和——”
没等她说完,巨大的隆隆声已经突兀而至。
不管是仆役们也好,还是大黑和血飘杵统领也罢,都给这声音吸引了,皆看向声音的来源。
空气中的震动不断响起,那些没了主人的骏马都不安的嘶鸣着,舍弃了已经死透或者还奄奄一息的主人,转身拔腿就跑。
而在瞩目中,有人从天而降。
那个身影所夹带的气势,在众人眼中如同君临!
轻罗重重的屈膝砸在地上,等到她站起来之后,面对眼前这幅惨烈的景象,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真是血腥!
当母亲的很讨厌自己的儿子看到这种残忍的画面!
可惜,自己死得早,他爹又是个不善表达的,看来宝宝一辈子是离不开打打杀杀了。
作为姒家的血脉,而且还是姒家和涂山氏族结合的血脉,自然而然的,儿子来到盘界,那么未来就已经改变了。
想让他做个普通人的梦想,看来是不可能了。
只希望,你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轻罗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人,心中没来由的复杂。
温暖且有安全感。
思念却又遗憾。
叹了口气,轻罗回过神来,毫不意外的在周遭众人脸上看到了因为自己臀后那根白狐尾而引起的惊愕。
面对那些蝼蚁的眼神,一想到自己儿子居然给人带来这种情况,做母亲的很不悦。
没错,涂山轻罗很不悦。
蝼蚁们,你们居然见了我的孩子,不跪地行礼?
别说那些仆役,也不说大黑和血飘杵的统领,就算在场实力最强的那几个,无非也就是三重天的渣渣。
而涂山轻罗呢?
用句时髦的话来形容,她生前可不单只是个女人。
十重天巅峰修为,金仙一品,涂山轻罗!
三重天什么的,在她眼里还真的是渣渣,属于那种吹个气就能吹死十万八万的渣渣。
七个重天的差别,而每个重天之间又有初、中、上、巅峰四个阶段,总共算起来,就是二十八个段位。
所以,当这些跟她比起来差了二十八个段位的渣渣,用看怪物的眼神来打量这具她最亲爱的宝宝的身体时,当妈的怎么可能会高兴?
嗯,轻罗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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