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人们将父母一方缺失的特殊家庭,称为单亲。
而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不管他们表现的多么正常,多么乐观,但其实骨子里跟父母都在的正常家庭的孩子比,绝对是有缺陷的。
只不过区别在于这种缺陷是显形的还是隐形的。
还有一点,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偏执狂。
而且性格最容易走极端!
同样作为这样家庭长大的符夏,自然也是有缺陷的。
被迫害妄想症、极度的恐高症、享受型人格......等等等等,都是符夏——或者说姒夏这个人一直隐藏在骨子里的缺陷。
即便是父亲姒曩给了他双份,甚至是三份的爱,但纯粹三倍的父爱,都比不上一份单纯的母爱。
对于母亲的印象,少年是在父亲的描述中勾画出来的。
现在想起来,其实家里根本没有父母的合影,从小到大,他居然没有怀疑过。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就是很笃定,如今占据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是自己的母亲。
没错,就是那个从未见过的母亲。
涂轻罗!?
或者这个也不是母亲的真名?
这些想法只是短暂的在思维中打了一转,就立刻被少年抛之脑后。
他现在只是很激动。
很激动。
如果有身体的话,他肯定会死死抱着“她”的,即便是像“她”说的,自己已经长大了,但是只要父母活着一天,哪怕自己八十岁了,都依然是个孩子。
这或许是炎黄人骨子里的一种情感。
孩子当然会长大,但是长大的孩子——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就算有第四代了,爷爷做错了事,太爷爷依旧可以在重孙子面前揍他的爷爷。
可惜,他如今只是一团虚无的思维。
所以这个场景很诡异,“符夏”一手提着刀,一手弯曲成爪,脸上带着泪痕笑呵呵的在冲着空空如也的手在“自言自语”。
换个地方,他一定给人当神经病抓起来,当然,也许是被当成凶狠的连环杀手什么的。
好在这里是盘界。
神奇的,拥有无限未知的盘界。
符夏猜的对,自己的母亲并不叫涂轻罗。
她叫涂山轻罗。
涂山是姓,轻罗是名。
如果大家觉得涂山这个姓氏很眼熟的话,那么再说一个人,或许有人就知道了。
涂山女娇。
没错,就是那个唱着“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的《涂山歌》嫁人的涂山氏族之女,女娇。
也是那个作出了人族第一首情诗“候人兮,猗”的女娇。
当然,关于涂山女娇,最有名的不是她的绝色容貌和细腻情感,而是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贡献——或者牺牲。
如果仅从她最简短的生平记事来归纳,她的一生能算得上大事的,无非就三件。
嫁了个老公。
变了块石头。
生了个儿子。
多简单!
可是,如果她嫁的老公叫姒文命。
变的石头叫望夫石。
最后再自裂石身,生出了个儿子叫姒启。
这就很不简单了。
如果再细数,姒文命在没有得到“禹”的称号之前,在舜帝姚重华手下兢兢业业的治水,一边要收拢人心,一边要扯着笑脸讨好杀死自己父亲鲧的“人皇”尧帝尹祁,以及后来尧所谓“禅让”的下代人皇,尹祁的女婿,舜帝姚重华。
最终,忍辱负重姒文命笑到了最后,并且蛮横的废除了“禅让”制度,让自己的儿子开启了“家天下”的历史,废除了炎黄二帝立下的人族之国“虞”的号,自立国“夏”。
自此之后,巫国大夏,绵延数万年,历任三十多位大王,都是姒家血脉!
先不说姒文命和姒启的成功,单单说在涂山女娇嫁给姒文命之后,两口子能够在两代人皇眼皮子地下活着,而且最终丈夫你能够扯旗造反,逼着舜帝姚重华“禅让”,要说涂山女娇在这其中一点力都没出,鬼才信!
而轻罗,也姓涂山。
但是她却没有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在与多年不见的儿女陡然间相见之后,情绪大起大落。
只流了两行泪,占据了符夏身体的轻罗就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为了区别,还是将现在的“符夏”用她这个女性词来区别)虚扣着被自己挤出体外的儿子的意识,然后张口,将儿子吞入口中。
少年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感觉从思维的每一个触点传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母亲的体内。
那样的安详和安全。
而他也发现,自己已经能够从第一视角,也就是以自己身体的双眼来看这个世界了。
只不过,身体的控制权,依旧不在自己手中,但是少年并不着急,有什么能让孩子在母亲身边的时候,感觉到恐慌呢?
更何况,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弱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