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看着大祭司将娇小的女子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出石室,拉姆瑟斯唇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祭司院……看来事情比想象的更复杂。 眼前浮现出女子和拉妲娜拉聂芙妮一样的脸庞,他垂眸沉吟着,异色的眼眸里阴晴不定。 俄赛里斯无暇他顾,抱着怀中的女子急急忙忙往住处赶。手掌传来的炙热让人担忧不已,她的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轻轻将女子放在软榻上,一点点用水擦拭干净她身上的血迹才发现她的伤让人触目惊心。 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细腻的肌肤上布满青紫和大大小小的擦伤淤痕,光洁的额头上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整张脸因为难受五官都扭曲起来,苍白的皮肤因为高烧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十个手指不时抽搐,青葱般的手指满是血污和伤痕,指甲片片折断,甚至有些向内翻起…… 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一手牢牢固定住女子娇小的身体,一手迅速的清理伤口里夹杂的石渣等物体…… 屋外尼姆拉特焦急的来回渡步,看到俄赛里斯将满身血污的姐姐抱回来,还没等他扑过去就被那男人丢出屋外,美曰其名不要妨碍他治疗! 有些阴郁的站在院子里,瞪着那扇闭合的门,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自己偏偏什么忙都帮不上。 握紧了手,关节渐渐泛白,那个伤了姐姐的面具人……稚气的脸庞满是阴狠和恨意,整个人在和煦的阳光下却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好冷……身体仿佛置身千年寒潭,噬骨的寒气从身体不停往外冒。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脚无法动弹,四肢身体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好冷好冷。 我哆嗦着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是一动便是锥心的疼。 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努力也睁不开,四周一片黑暗,像是置身在浓稠的墨汁里怎么也挣脱不了。 眼前出现妈妈温柔的笑脸,她轻轻哼着歌谣,轻柔而温暖宛如天籁。 我惊喜的看着她想要跑近些,身体却一动不动,我焦急的大声喊叫,可是她依旧离我越来越远。 轻柔的歌声渐渐听不到,取代的是尖锐刺耳的嘲骂。 ……没人要的杂种…… 贱人…… 肮脏的东西…… ……滚!瞧瞧你那张狐媚脸,和你短命的妈一个德行!……一看就是勾搭男人的贱人! 住嘴!住嘴!!! 我尖叫着,不许你们骂我妈妈,不许你们侮辱她,不许!!! 我拼命捂住耳朵,那样恶毒的话语却任我如何捂住耳朵依旧一字不漏的钻入耳内。 身体好疼…… 那样尖细的疼痛……是指甲掐入皮肉?还是烟头烫的?又或者是皮鞭抽的? 我无力的挣扎,疼痛却如影随形怎么也躲不掉。 我不会屈服的,我才不会如你们所愿……不哭,不哭 我才不会向你们讨饶…… 咬着下唇,十指无意识的用力,顿时包扎好的伤口又迸裂开来。 刚刚把女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出去丢掉,一进门俄赛里斯就看见女子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 不知是梦见什么,冷汗一滴滴滑落额角,脸上一片苍白,秀气的眉紧紧扭在一起,明明难过得像要哭出来,却又偏偏咬紧了唇不发一声,小脸上满是倔强和不屈。 十个指头紧紧扣着床沿,用力到关节泛白,指尖的伤口顿时迸裂开来,鲜血浸湿了亚麻布,染得床榻血迹斑斑。 心里划过一丝陌生的情绪,有些怜悯,有些不忍,有些……心疼? 俄赛里斯无暇分辨自己的情绪,几步上前将瑟缩成一团的女子半抱在自己怀里,牢牢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和不安,毫无血色的唇被她自己咬破,血顺着唇角蜿蜒流下,消失在尖尖的下颚。 那样惨白的脸和艳红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带着一种邪魅的诱惑。 不知怎么眼前闪现出石室里那个邪魅张扬的男人对她那一吻,满满的挑衅! 古井无波的心荡出一圈圈涟漪,无端的愤怒和不满在胸腔里来回撞击,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俄赛里斯顺从自己心意缓缓俯下头。 灵活的舌尖一舔一卷从下颚将那丝血迹一点点舔舐到自己口中,慢慢的用舌尖沿着唇瓣描绘,轻柔得如同柔软的羽毛拂过心尖,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缓缓的来到她用力咬紧的齿间,轻柔的舔舐诱哄着她慢慢放松牙齿。 女子不安的扭动,微微嘤了一声,松开了唇齿。 扣紧怀中女子的纤腰,俄赛里斯眯起了凤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墨玉般的眼眸深处越发幽暗深沉。 顺着她渐渐放松的唇齿一点点的探进,牙齿细细的啃噬着柔嫩的唇瓣,灵活的舌滑进去,像君王巡视自己领土般一点点舔过口腔内每一寸黏膜…… 屋内带有安神宁气的草药在慢慢燃烧,醇厚略带香甜的气味随着白烟冉冉上升缓缓扩散开。 两人半躺在床榻,唇齿相依。 谁也没有注意到木门微微开了一条细细的缝,一双碧色的眼眸出现在门缝后,待看清屋内,碧绿的眼眸布满戾气,一点点暗沉下去的眼眸翻搅着骇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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