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剑客一笑置之,悠悠道:“一顿酒换千剑敲打经脉窍穴,这买卖你做不做?”
慕惊年咬牙切齿道:“还跟我讨价还价,耍我一顿还没跟你算账,倒是脸皮厚上门讨酒来,你先接下我的刀再说。”
青衫剑客不再闹市做御剑飞行这等仙人做派,脚尖点地掠出城外,慕惊年转头对武青山交代些许事后,径直追上,武青山心里头对这位青衫剑客忌惮得很,不过想起那位少年的咋舌身份后,他也就不再瞎操心,转身去寻找慕惊年所要找的人。
昆吾山,云南峰顶,白云缭绕,云海之上露出山峰,犹如仙家道经中所记载的海外仙岛,有仙人饮露食气,采撷朝辉夕光,骑白鹿黄鹤,遨游天地之间,不受俗家烦恼困扰。
云南峰怪石嶙峋,少有植株花草,只有寥寥数株千年老桂树,长势极旺盛,枝干之粗需要十名二八少女环手而抱,参天大树撑开一片巨顶,树枝青苍,枝繁叶茂,时隔千年依旧没有显露疲态,武人最终梦想不过是踏足长生境,这两株古桂树却比长生更长生。
远远望去,真当如广寒月宫般缥缈虚无,定睛一看,一位白衣青年负剑盘膝而坐,面前是一副制作极为精美的东越冰裂茶具,据说滚烫茶水进杯即温和润口,白衣青年面前一杯,对面一杯,茶雾氤氲,加上白衣青年剑眉挑起,英气凛然,真有几分仙人之资。
蓦然,云海被破开一道裂缝,有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剑气之盛几欲溢出,分明只一剑,却犹如千万剑腾空而来,一个麻衣男子从云海中破开万千迷障,转瞬坐在白衣青年身前,风轻云淡,白衣青年发丝被山风吹起,嘴角带笑。
“相传剑道天才李太清在昆吾山顶朝闻剑道后,就知道将来必定站在剑道巅峰,为我辈剑士魁首,我想知道你是哪来的这个自信?”白衣青年嘲讽一笑。
面相普通却有莫名霸气的李太清并没有说话,拿起杯子浅饮一口,然后将茶杯倒置,茶水流出的瞬间李太清手指虚点,洒水成剑!
白衣青年背后长剑出鞘,剑尖正对水珠,针尖对麦芒,连破十四水珠后,白衣青年狼狈后退,嘴角溢血,冷冷道:“怎么,小的打不过回家找大的,你要是打不过是不是还要搬出那天下第一人的师父来?”
李太清轻轻摇摇头,他的意思是,还没有遇见能够让他怯战找师父的人,白衣青年白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回到茶盘面前,痛饮一杯茶,压制体内嚣张剑气,然后也不去理坐在对面的年轻一辈剑道当仁不让的剑道魁首,默默感知刚才水珠做剑的潇洒弹指,意味无穷。李太清也不觉被怠慢,自顾自地倒茶自饮,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西北方向,似乎在等待着谁。
一个时辰后,白衣剑客骤然睁眼,犹如猛虎睁眼,气机磅礴,周遭碎石被涌出气机粉碎,滚落山崖,唯有面前的李太清神态自若,杯中茶水也无一丝涟漪,稳如泰山。
白衣剑客吐出浊气后,疑惑问道:“我打伤你弟弟,我本以为见了面你最不济也要出剑教训我一顿,没想到反而授我一式妙手,你存的什么心思我算是没看懂。”
李太清平静道:“他既然技不如人受伤哪怕命陨能怪谁,不过既然我是他兄长,他若死了,哪怕你白云飞躲进天枢院,我照样能把你杀了。传你一式,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磨刀石,他性子太浮躁,是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敌手来磨磨锐气。”
从天枢院下山便挑中剑仙两位弟子之一做对手,而且能战而胜之的白衣剑客正是此届天枢武生院入世之人,白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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