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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柰子讲完,已是深夜。望晨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反应过来,说:“我就是那个人,我要继承全部神力,然后上交神力?虽然如此一来,以前师父的叮嘱也都有了依据。可是。。。这重任真的要交给我吗?我。。。。。。”  白柰子见望晨再次陷入沉默,又说:“虽说从未有过异界之人,更未曾有打开时空缝隙的先例。但我相信等到你接替了全部神力,就可以通过两仪之门,打开时空缝隙,送青森、元助回去异界。”  望晨呆呆地问:“我走了,也没关系吗?”  白柰子摸着她的脸,说:“我不害怕分离,只怕未遇见你,未与你相知。”  望晨低下眼帘,许久无话。  白柰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望晨,说:“上交神力之事暂时不要透露与青森、元助。夜深了,快休息吧。”  望晨思考得入迷,没有丝毫要睡的意思,说:“师父,上交神力后,所有的人都会失去法术神力,两千年来的规制从此改变,人间势必会闹得翻天覆地。这真的好吗?神力不过是件工具罢了,它本身并无好坏之分。难道就没有不用上交神力的方法吗?”  白柰子疲惫地说:“月儿如果能找到更好的方法,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月儿也不用着急,你还需修炼,达到绝顶上乘,方能接替神力。接替神力之后,又是新的路。”  望晨握住白柰子的手,说:“月儿知道,我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方法的,定不负师父所望。”  白柰子看着望晨坚定的眼睛,如万箭穿心,却只能强压疼痛,颤颤地说:“不过我更希望那一天来的晚些,你也好多一分机会。”    多日过去,尽管望晨还有很多事情不懂,并隐约觉得此事绝不简单。但目前的她也只能不去多想,专心修炼。  这日早晨,假装赖床的望晨透过被子缝看到白柰子正在将早餐摆盘。  白柰子即便背对着,也知道望晨的小心思,说:“快起来洗漱,好用早膳。过几日便中秋了,你也该收拾收拾,好过去那边了。”  望晨一个翻身,说:“我不要起床,我还要再睡。”   白柰子微笑着说:“那你继续吧,我先吃。”  望晨听及,掀起被子,说:“师父,你这样子会宠坏我的。”  白柰子笑说:“这一年来,我不都这样对你吗?你可曾坏了?”  望晨却问:“师父,你以前也是这样子对哥哥姐姐们的?”  白柰子一听,神情错愕。  望晨见白柰子如此,便知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下床,牵起白柰子的手,说:“对不起,师父。”  白柰子低下了头,说:“没事。有时我也会想起他们。” 她扶额沉思,“是我害了他们,我会下地狱的。”   不料,望晨跑下床,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说:“那我陪你。没有人的手是真正干净的,我们生来都是负罪之人,活着就是为了赎罪。就让我陪你一起赎罪吧。”  白柰子愣了许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把抱着望晨,说:“月儿好痴。”    八月初十,望晨便回到了京城的四合院。众人见望晨归来,且脸色大好,便都放心。望晨只将自己要继承神力、可借助神力回去两事告诉青森、元助,尽管他们不太懂望晨说的神力之事,但至少明晰了回去之路,算得上是个喜讯。  当晚,望晨被期儿的梦话惊醒。玉茗进来,点灯捧茶,说:“你睡得浅,怕是不能再和期儿睡了。”  望晨说:“我想过了,兰姐姐说得对,期儿这样小又什么法术都不会,跟着我们很容易受到伤害的。我想着把她送到蓬莱容姐姐那里,一来有人照顾,二来可解顾盼之忧。”  玉茗一听便不乐意了,说:“不会法术,我教她就得了。这才来了几天,又把人送走,当初还不如不要接来呢!别人说的就都记着,我说的偏不听!” 说完便气冲冲地回房了。  玉茗回房后,直直地坐在床边生闷气。她一瞥,却见自己梳妆镜旁的白山茶花。一声叹气后,喊道:“别忘喝了茶再睡!” 说完,便盖被入睡。  望晨听此,只是摇头。而兰舟本想来查看望晨情况,却在门外时不小心听见了这事。她停现在门外,不一会就回房了。    翌日,望晨前往京营,来到武德大殿的神机营副将厢房中。京营三营的军官都会在宣武门将军教场的武德大殿内办公。  厢房十分简朴,甚至有点残旧。不过任长风置了一盆绿松与一幅四尺横幅山水画《隔江观山图》,倒显得分为雅致。  望晨低头请罪:“肖大哥的死,我脱不了干系。又无故请假那么多天,自知有错,请求任副将责罚我。”  任长风看了看望晨,本想劝阻,但见望晨心意已决,只好说:“那好,我现在就罚你守营门一天。”  望晨谢过任长风,正要离开时,摇摇晃晃的乔朔望就推门而入。一身酒气的乔朔望见到久违的望晨,欣然一笑,说:“唉,望晨,你回来了?回来得好,我可想死你了。” 说完便要揉搓望晨的脸来,被望晨一把推开。  任长风说:“朔望,别闹了。快去醒醒酒。”  乔朔望迷迷糊糊地说:“我没醉。” 他看着望晨,“我还知道你主动要求惩罚。嘻嘻,所以我帮你拖延一下时间。”  望晨一脸尴尬,说:“不用了,乔副将,我要走了。” 她边说边走,赶忙离开了厢房。  乔朔望东倒西歪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摇摇头,说:“真傻。”  任长风眼眸一沉,问:“别管她了。肖湘尸体,你如何处置?”  乔朔望沉默了许久,只说:“既然已入土,就不要再打扰他了。那里好,那小子向来喜欢清静。” 未完,他便仰起头,闭上了眼。    正午,正是阳光毒辣时候。青森、元助都劝望晨休息,可望晨不依,继续站守营门。此时,林白、石腹两人走来。林白带头说:“哟!向望晨,不是很厉害?怎么在这里守营门啊?不过也难怪,神机营里的都是废物,就应该守门。唉,你知道吗?”林白推了推石腹的手臂,“他们的一个参将被蛇妖弄死了。”  石腹接话说:“太弱了呗,连小小的蛇妖都搞不定。”两人笑得很欢。  青森斥道:“林白,石腹!看来上次,本大爷打你打得还不够。” 他便摩拳擦掌起来了。  元助说:“对,看来我们应该把他们也一并灭了,为民除害!”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吵起来。林白不忿,打了青森一巴掌。望晨见状,就向林白挥一击猛拳。那林白一躲,望晨还不及收拳,就打飞了石腹。这一拳很快就聚集了许多人围观。  望晨忙说:“林白你再来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林白架着石腹,边说边走:“你给我等着,向望晨。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风波已平,不再累述。    望晨三人回到四合院时,却发现院内来了几名木匠工人。  兰舟便说:“我叫了几位师傅来,在我的房间里隔了一个小暖阁。”  望晨一听,又看向大厅里神情窘迫的玉茗,便说:“兰姐姐,可是期儿。。。。”  兰舟却只笑说:“没事。以前我在余古村时,夜晚总有人邻居那里通宵打牌赌博。相反这里太过安静,倒有些不习惯了。” 她又走向期儿,“期儿,以后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  期儿欢呼着说好。  望晨走向玉茗,正想说话。玉茗却故意不理她,回房去了。望晨跟着玉茗也来到她房中,说:“我听你的,以后期儿就交给你了。”  玉茗坐在床边,假装做女红,说:“你倒好,自己捡来的孩子自己不带,却留给我带。”  望晨笑说:“我对你很放心。” 她看见玉茗正在缝制一个香囊,“你怎么在做女红?不像你呀。怎么?想给自己做一个香囊,还用金线?出嫁用啊?”  玉茗怒道:“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望晨看见玉茗正用着金线,就说:“你买了金线,怕是又要被兰姐姐说了。”  玉茗扬起头,说:“东西当然是用好的,美观又耐用,次一等的我都是不要的。何况是做给你的。”  望晨问:“给我?为什么?”  玉茗撇撇嘴,说:“想做就做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望晨偷偷一笑,靠近玉茗耳朵,说了一句话。玉茗一听那话,立马放下针线,气得要打望晨。两人就这样在床上嬉闹着。    八月十五,中秋节,赋神楼。  那赋神楼除了五层宏丽楼阁外,其后还有一内院,用作姑娘侍女生活起居。内院里也是装潢精美,铺陈辉煌。  这天,何雨晴早早起身,洗漱、梳妆、更衣。皆因赋神楼有一历俗:中秋之夜,赋神楼的首魁将起舞一支名震天下的《轻云避月》。当然会场位置价高者得,好位置更是千金难求。而目前赋神楼首魁及当家便是何雨晴,她不仅水袖舞一绝,更精通琴艺,人人皆称其为洛神再世,故美称洛神。  何雨晴着缠枝牡丹纹对襟齐腰襦裙,精白色上襦,缃色下裙,外套茜红帔帛。她梳着飞仙髻,插两支金镶玉风步摇,眉心贴金箔牡丹花钿,手持翡翠双面牡丹团扇。又见她细长的身材透着娉婷袅娜之气韵,容长的脸面白皙嫩滑,平直细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眼,真乃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此刻,侍女上前报说:“今年各位客人送来的牡丹花都已到齐,请洛神移步至后院观赏。”  何雨晴到了后院,见各色艳丽香浓的牡丹花开得风流潇洒。她微笑着点点头,说:“今晚的赏舞宴可都安排妥当了?”  侍女忙回一切妥当。这边何雨晴身边的玉玲珑姑娘说:“今年的牡丹不似去年的好了。”  何雨晴说:“天地无道,各地气候反常,庄稼都保不住,别说这些脆弱的花了。” 她轻轻地拂过花瓣,“不过,山野河谷的花却不同,它们洒脱自在、顽强不屈,倒是能一年胜过一年。”  玉玲珑说:“洛神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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