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莉莉!” 我跟着西里斯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关注外界的情况,等我终于被西里斯的呼唤给唤回过神儿来,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已经走到Shaw家“后院”的树屋了。 我:Emmm……总觉得哪天自己被拐卖了也不奇怪。 “我们来这里作甚?”我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牵“手”的牵手,忍不住嫌弃地往身上蹭了蹭。 我环顾了一眼黑洞洞的树林:“趁夜来树林夜游难不成是你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西里斯一头黑线:“那倒不是,你忘了吗,莉莉,之前你还有个问题我没回答你呢。” 问题?你没回答的问题可多了去了……我有些怨念地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静静等他开口。 “我的好莉莉,故事还是等适当的时侯讲出来才比较有趣啊。”西里斯蓝汪汪的眼睛眨了眨,“你不是问我流金还对我做了什么吗?现在就是不错的机会——想看看吗?” 我对这个问题的确有印象。我忍不住精神为之一振,上下打量西里斯。 “不,不是这样‘看’……”西里斯浮现出怪异的神色。 啊?难道在看不到的地方? ——我可没兴趣看脱yi舞。 可能是我脸上表现的太明显,西里斯明显噎了一下,摇摇头,指了一下天。 快天亮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没有催促,默默地看着西里斯朝着那个埋葬了流金的水塘走过去。 不算小的水塘周围都是树木,在那之上,刚好有一个树木荫蔽不及的圆孔,借此,我们可以很轻易地抬头便望到天空。 我隐约有所预感,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感触。 我不再看天空,直接地寻找西里斯的眼睛;西里斯却没有看我,他的视线一直执拗地看着那一小片逐渐由黑转蓝的天空,说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畏惧。 ——抑或二者皆有。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那个密密麻麻的树叶的唯一一个“漏洞”之后,西里斯动作不太迟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于是我的目光就很自然地随着他的动作而看向了他的手。 几乎在他的手暴露在阳光中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他的手上皮肤出现的烧灼的痕迹,灵敏的嗅觉诚实地为我传来焦糊的气味。 在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里,他的手就已经变得漆黑如炭。 我下意识地迅速反应,拽着西里斯后背的衣服往阴暗处一抓,让他不再暴露在阳光下。 西里斯顺从地退后一步,没有和我较劲。 我却惊疑不定起来——阳光烧焦了西里斯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闭眼前,哈利的脸上惊疑不定,明显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什么的“证人”已经因为撞上门板而“晕”过去了,显然不能告诉他答案。 而两位女警员显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她们很快地动作起来。 我感到有人轻轻地护着我的头部把我抱起来——因为隔间很小的缘故,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不是很轻松——我放松着身体,毫无配合的意思,又给她增加了一些难度。 我可是晕过去了呢,就算没真正的晕过去,之前磕的那一下,我也是狠下了心,于是脑袋倒是真的有几分犯晕。 “这女孩子没事吧?”按着哈利的女警员问。 “刚才那声响声应该是她撞上什么了——不太严重,过会儿能醒来。”抱着我的警员说,“她之前说的这小子包里怎么了?” “……”抓着哈利的警员没有说话,我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在搜哈利的身。 哈利的反抗意识非常强烈,我听到他挣扎的动静。 ——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当警员从哈利身上找到一个荷包和一把钥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想必不会太好看,至少听她的声音就是如此。 “嘿!这不是……”她截住话头,像抱着我的女警员求证。 女警员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接过东西:“是我的!” 这一会儿她们已经走到办公室,之前坐在办公桌边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干什么?这丫头怎么了?她不是上厕所去了吗?” 没人回答他,我被轻轻放在座椅上。 啧,冰冰凉凉的,该庆幸我的体质没这么弱吗? 警员也太不贴心了。 不过如果就此放我一马,我倒是会很感激的。 幸好各位警员并不是蠢蛋,所以我很开心地在“醒来”的时候,被他们放了回去。 ——本来就是“无辜”的孩子,不放回去,留着过年吗? 他们领导和那几个“纵火”的倒霉蛋的父母之间是如何沟通的,我不太感兴趣,我能回家了就好;而哈利,和警cha们相亲相爱去吧。 这次的偶遇还真有意思,这个戴着面具的小丑还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 以为我死了?那是先生为我打的庇护吧? 我没有多想。 倒是有一点,看来我暂时可以安心地待在这个国家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我们沿着一路都是荫庇的道路走回了西里斯的房间,我忍不住主动发问。 西里斯看着自己的手,焦黑的印记在这么长的路程中并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这对被“改造”过的西里斯而言,可不是什么正常的恢复速度。 西里斯挑挑嘴角:“从我恢复过来之后。” ——和“鸡冠草莓”如出一辙的答案。 怎么,他们两个难道是串通好了的吗?光从外观来看,这两个家伙可没有什么共同点。 “那这就避不开另一个你没有回答的问题了。”我转移到离他更近的位置坐下,示意他把我交给我看看。 西里斯慢条斯理地伸手放在我的手上。 ——觉得他像只大型犬的我一定是脑抽了。 我低头看他的手的时候,听到他反问:“什么问题?” 我翻来覆去地看他的手,偶尔不轻不重地捏一捏:“当然是之前你有心无心忽略过去的,关于‘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这个话题了。” 我的猜想没错,这和流金包成木乃伊的时候的状态有些相似。 ——枯枝的感觉。 西里斯见我松了手,自然地把手抽回去:“哦?你并没有问过,我以为你不怎么在意呢。” 本来吧,我是不在意,这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是这个和流金有点关系的话,我倒是无妨多了解一下——尤其是我发现先生和特蕾莎的照片之后——整个事情的零散的线索好像就被串在一起了。 我用眼神催促他赶紧告诉我,西里斯这次没有再推脱或是搪塞:“具体是哪天我不太清楚了,不过那天有一个有趣的新闻……要你真想知道,搜搜也就知道了。” 有趣的新闻?我疑惑地看向西里斯,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调笑:“我哥哥那商业对手的旅店被烧了。” ——这哪里有趣了?你对“有趣”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西里斯的手终于开始非常缓慢地从焦黑向焦黄色转变。他握了握自己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露出颇有兴味的神色:“于是阴差阳错的,这件事正好给了他机会扳倒死对头的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 ——所以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吗。 西里斯放下了自己的手,用正常的手撑着自己的因为没了胡子而显得年少的脸,这个模样竟然还有点天真的味道:“那家酒店在一条有名的冰川上游,转为登山者和探险家提供住宿,要价不菲。”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直觉有什么不对,但一时说不上来。 西里斯目不转睛,恶劣的笑意几乎凝成实质:“据那家旅店逃生成功的老板讲,那天他遇到一个力大如牛的女孩子……” ——什、什么? 西里斯笑眯眯地继续说下去:“她一个人很轻松地提了一大堆的登山包,用现金支付了巨额的房费,甚至还付了许多……唔,连号的现金。” “你看,这不是很有趣吗?莉莉~”西里斯蓝色的眼睛里翻出了几乎说得上是“欢快”的浪花。 ——有趣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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