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郑平渊和陆丝清的几次相遇,似乎都是由一些偶然的事件促成的。先是因为郑鸢儿之事,陆丝清两次相助;后来陆丝清惹上官司,郑平渊助其脱身。但是,如果这样的偶然是一个接一个的,难道不也正预示着什么吗?
陆丝清再一次见到郑平渊,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时已经接近黄昏,而且天青青兮欲雨,陆丝清在街巷路口上买东西。篮子里已经装了些笋,莴苣,芥辣瓜儿以及生鲜羊肉,陆丝清又买了少许香糖果子,她仰头看了一回天色,知道一场暴雨已经近在咫尺。因想到不曾带伞,陆丝清匆匆付了钱,提起篮子就要离开。忽然,市集上一阵纷乱,行人都逃命似的纷纷躲闪,陆丝清也被推得差点撞翻一个摊子。亏得她以功力暗暗制住这后退之势,方才免于一祸。
“这怎么回事?”陆丝清站定后蹙紧了眉,心头也不由得升起一阵恼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陆丝清朝马背上的那个人看去,那个人三十岁上下,一身蓝衣,倒像是一个江湖之人。他只顾策马飞奔,似乎丝毫不顾忌是否会伤到路人。
“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陆丝清心想。但当她看到随后追来的那个人时,却不由的愣住了。
那个人正是郑平渊。他一面骑着马穷追不舍,一面对前面的人喝道:“你站住!”他一脸的怒气,似乎同那个蓝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郑平渊的那种表情,却是陆丝清之前所未见的。
不知过了多久,郑平渊追着那蓝衣人至一处人迹罕至的旷野之地。由于人困马乏,再加上天已经开始下雨,蓝衣人似乎不打算再这样无休止地同郑平渊纠缠下去。他跳下马背,看着郑平渊说:“你这样一个贵公子,竟还有如此恒心。只是你冒险追了我这么久,却只为了一把剑,值得吗?”
郑平渊带着怒气说:“想不到你相貌堂堂,竟做出这等偷盗之事,实在令人不齿!今日若非我及时察觉,岂非让这把剑落入外人之手!”
蓝衣人轻轻冷笑说:“紫电剑是绝世名剑,你不配拥有它。”
郑平渊说:“紫电剑是二十年前冷大侠赠给家父的,之后便一直在家父手中。此次我来兰溪,家父让我在身上,以作防身之用。配与不配岂是你说了算的!”
蓝衣人说:“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奉劝阁下一句——你还是回去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郑平渊说:“今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夺回此剑。如果我因此而死了,你也绝对没有好下场。方才郑府已经有人看到我是追你而来,过后家父绝不会饶你!”
蓝衣人叹了口气:“我好意劝你你却不听,看来你是执意寻死,那我也无须多言了!”他说着,已经挥剑刺向郑平渊。
郑平渊忙抽剑迎战。不过十几个回合,郑平渊很快便发觉眼前的这个人非泛泛之辈,他武艺比自己高明得多。如此心下一急,剑法也渐渐乱了。蓝衣人趁他不备,一剑刺向他的肩头。郑平渊登时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鲜血很快染满衣服的一侧。
“住手!”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蓝衣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正向这边赶来。他先是怔了一下,及至看清来人只是一名女子后,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以免伤及无辜。”
陆丝清平静地说:“今日这闲事我是必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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