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渊忙问:“怎么样?”
冯墨修茶也不及喝一口,便说:“你料得果然不差。李谦同王员外勾结,事先设下了这个陷阱,把这位陆姑娘套了进去。”
郑平渊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我就知道,陆姑娘断不是那种人。”
冯墨修看着郑平渊:“只是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郑平渊想了想,回身问林管家:“此去婺州府衙有多少路程?若是骑马,几时可到?”
林管家思索片刻说:“如果从最近的路走,有七八十里。”
冯墨修看着郑平渊,皱了皱眉问:“你要做什么?”
郑平渊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着坚毅:“此案明日审理,时间紧迫。当下我也想不出别的计策。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见婺州知州姜达大人。兰溪县既然无人能辖制得了这位县令,当下只能请婺州知州干预此事了。说起来,这位知州大人是我的好友白晏舒的恩师。我之前在金陵时,就曾听晏舒说起过他,却是个极为正直的官吏。家父毕竟是武官,又向来不管这些诉讼刑狱之事,何况如今鞭长莫及。兰溪县归婺州知州管辖,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求助于他了。”郑平渊又对林管家说,“林叔,你方才所说的关于兰溪县令的劣迹与丑闻,尽快多多地收集一些,我大有用处。”
冯墨修吃了一惊:“平渊,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扳倒李县令吗?”
郑平渊点点头说:“不错。圣人有言‘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这个县令既如此劣迹斑斑,当下又公报私仇,使出如此卑劣的伎俩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怎么有资格再做这兰溪县令?!”
冯墨修难以置信地看着郑平渊,半劝半提醒:“这个人到底是朝廷命官,你不能一时冲动胡乱行事。此事太大,还要从长计议。一招走错,反说你为了替一个女子开罪而污蔑朝廷命官,不止你要遭殃,恐怕连令尊大人都要受到牵连。那时候你的前程就毁于一旦了!”
郑平渊叹了口气说:“若明日开审定罪,再翻案就难了。当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郑平渊一面说着,一面吩咐管家备马。
冯墨修见如此情形,知道阻他不住,便问:“你要亲自去?”
郑平渊点点头说:“必得我亲自走一趟才好。若交给下人去办,我实在不放心,恐怕只会白白延误时间。”
冯墨修思索着说:“婺州知州毕竟公务繁多,自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何况你同他之前并不认识。如有必要,只怕还是要抬出令尊的名号才好。”
郑平渊点点头说:“我知道。”他又看着冯墨修说,“冯兄,这件事情还要多仰仗你。即便婺州知州肯接手此案,但是要扳倒李谦这个县令,尚须大量证据。王员外那条线索十分重要,若是王府有人肯当堂作证,承认栽赃之事乃受命于李谦,便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我分身乏术,当下这件事只有拜托你了。”
冯墨修知道此事颇有些难办,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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