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结账!”
“哎!来嘞!”
陈皮堆着笑脸又送走一桌客人,这是第八桌了,那两位神秘的姑娘还没从后堂出来。陈皮也不是不好奇,但除了知道掌柜的受过那戴黑帷帽的姑娘的恩惠,以及那位姑娘一直在找个什么人之外,其它的他一概不知。
就在陈皮迎进第十桌客人时,那两位姑娘终于从后堂出来了。跟往常一样,看不见面容,见不着神态,估摸着人还是没找到。
掌柜的让陈皮送送两位姑娘,陈皮好心伸手搀扶那年长的姑娘过槛,却被她一把推开,直把他推得往后退,差点摔倒。陈皮心里暗暗骂她狗咬吕洞宾,等二人身影走远了这才想起,这姑娘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陈皮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去想了。
老余头毕竟是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将后几家的差事交给青山后,他就一个人往西街走去。玉莲她娘在西街摆了个布摊,母女二人平时就做做布活,玉莲手巧,还会绣些帕子,生意也算过得去。
老余头刚走到西街,就见着自家摊前乌压压围了一圈的人,他心里“咯噔”一下,忙挤进人群去,果然见着那吴少爷正抓着玉莲的手在拉拉扯扯。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可就是不敢走上前去,大伙都知道这恶霸吴三修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被他看上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下场。
老余头赶紧扑向玉莲,一边向吴少爷恳求着,一边把女儿往身后揽。老余头脸上堆着笑,脸上的褶皱里写满了恨意,但一笑起来,就藏住了,余下的只有恭顺与讨好。
“吴少爷,吴少爷……小女早已许了人家了,已许了人家了!”
但那吴少爷却不放手。
“许了人家?许的哪家啊?”吴三修看也不看老余头,只把那双针尖似的眼睛往玉莲身上扎。
“许的是小人的徒弟青山,他与小女从小青梅竹马,他……”
“我不管你青山绿山的,老子看上的人,在这凤阳府还没有得不到的。来人,把这糟老头子给我拉开!”吴三修说着就要拉玉莲,手下两人把老余头给架了开去。
玉莲一见老父亲被拉开,死死挣脱不得,狠下心来朝吴三修捉着自己腕子的手上就是一口咬下去。吴少爷吃痛放手,反手却是一耳光甩在玉莲的脸上,细嫩的半边脸顿时红了一片。玉莲瘫坐在地上啜泣,周围的哄闹声大了起来,却又在吴少爷的一句威胁中败下了阵。
“谁他娘的敢再多嘴一句,明天我就让他从这凤鸣县城滚出去!”
围观的百姓噤了声,老余头被两个壮汉按住,动弹不得,他从没有像这会这样痛恨自己只是一个破殓尸的。要么会武要么有权,只要二者有其一,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正当老余头哀叹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个人。
“这位兄台,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
吴三修转过头来,看见一名布衣书生正笑着对他说话。他的笑容好似有种蛊惑,让人轻易就会放下戒备。但,不包括拾起礼数。
“有屁快放。”
“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兄台你若想成此美事,岂不知该名正言顺才是?这位姑娘早已许配人家,你若将她强抢而去,她岂会甘愿?她不甘愿,必是要哭闹,就算你将她硬要了去,不也是给自己凭添烦恼?”书生继续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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