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其他人等俱惊。
秦烨看着三狗的手,走上前去将三狗拎到一边。
低头道:“离远些,太近吃了你。”话落,他勾起一边唇角,露了露尖牙。
三狗苍白着小脸点了点头,他看向秦盏以求心安,却被从未见过的秦盏真颜吓得脸色更白。
天,天呐,大哥是小号秦王。
秦盏看着呆愣的三狗,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发什么呆!我三哥呢!”
秦烨闻言蹙目,心中不怎么畅快。对啊,她还有一个兄长,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兄长。
“张张,张二带走了。”三狗说话开始有些结巴。
“你说什么!?”秦盏大惊失色,面上伤疤更显狰狞。
张二惦记那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的是被张二带走,恐怕……
三狗快要吓哭了去,他颤颤巍巍开口:“他他,他说是你让他来的,我我也拦不住啊。”
秦盏握拳,她静立了几秒,向门外跑去。
秦烨见此瞳孔一缩,同七年前一般的恐惧感再次将他笼罩。
他刹那间慌了心神,只害怕得而复失,于是下意识的喊了声:“拦住她!”
“哗哗哗”几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数十名王府守卫,将秦盏围了起来。
“不得伤人!”秦烨连忙呵道。
秦盏几次尝试,都没能突破包围圈。
她回头看向还在房内的秦烨,双目通红,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气的:“你做什么!”
秦烨欲开口,又结舌无言,他想不出什么词为自己辩解。看着秦盏神情心中又更急,一会儿才说道:“想去哪?二哥带你去,轻功快些。”
轻功?秦盏先是眼睛一亮,后又黯淡下来:“京城重地,不准行飞天遁地之术。”
秦烨轻笑,比了个手势令守卫退下,他上前抱起秦盏,道:“无妨,我们去哪?”
秦盏想起这人是个王爷,不再多虑:“长乐坊,楚音楼。”
正是午时,青天白日的时间。坊内坊外到处都是行人,路上有货郎,有巡城的金吾卫。
在屋顶正脊疾驰的秦烨却从未被呵斥,也是他轻功卓越,悄无声息,鲜少有人发现。
“阿耶,天上有人在飞诶!”小女孩轻轻拉扯父亲的衣袖,她指向不远处的屋顶。
父亲顺着小女孩的手看去,被腰带上的玉饰反光闪的一个眼花。
他连忙捂住小女孩的眼睛:“花儿,你看错了,没人呀。”
紫袍玉带呀,那可是贵人,讨论不得。
小女孩挣脱父亲的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儿已经空无一人了。
沮丧道:“喔……原来是看错了呀。”
其他看到了的百姓同金吾卫,也是视若无睹,低下头来继续忙自己的营生。
“我刚刚看到御史中丞了。”地面上跟着的侍卫同身边同伴讲。
“不会吧,这么巧?”
“比其他人黑了几倍,应该是他了。”
“别乱想,说不定是哪家的昆仑奴。”同伴心里有点发虚。
“你家昆仑奴穿红袍的?”
“也是……”
同伴看了眼屋顶上未曾束发,青丝迎风乱舞的秦烨,呜呼一声:“哀哉,殿下要被弹劾了。”
“别嚷嚷了!你们俩跑快点!”是领头的李乐转过头来。
“成成成,走着吧。”两人应道。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脚力倒也都是厉害,没多久一行人便赶到了楚音楼。
秦烨不于正厅找人传管事,反倒轻车熟路的从后门进入。他走过几个走廊,由僻静处踏上个空无一人的楼梯。
目的地到了,是楚音楼顶层,女婢男奴见了他也只是行礼,未曾通报,亦或阻拦。
众侍卫一脸习以为常,他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明显不是第一次来。
秦盏则是目瞪口呆,看秦烨的眼神都变了几番。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秦烨牵着秦盏的手,他推开门,屋内只有一个男人,他在俯视楼下风景。
“姑姑不在吗?”
“贵主后脚刚走,殿下前脚就到,兴许还能追上。”那人转过来,冷若冰霜,连着空气好像都冷了些,语气谈不上尊敬:“不过要使轻功追,像刚才那样。”
他注意到了秦战,懒散微闭着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些,却依旧面无表情:“丢了这么多年还能找到,命这种东西,很神奇,不是吗?”
秦烨没有理会他的故弄玄虚,只冷笑一声:“别那么多废话,今个入了新人吗?”
那人表情终于起了些变化,他舔唇,似是毛遂自荐:“怎么,殿下也好上这一口了?”
“我可没你这个雅兴。”秦烨皱眉,移开了看着那人的视线。
那人看出秦烨的嫌弃,也不恼,只道:“今个没入什么新人。”
“你确定?”
“不信我的话,殿下何不去问问贵主?”
秦烨沉思,这人从不撒谎,这点他是最清楚的。
“不必,告辞。”说着,秦烨向门外走去,他不想同这人多待一分一秒。
与此同时,崇仁坊,妙清大长公主府。
“我似乎记得,我说的是让你将他带回来?”妙清公主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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