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脸色一阵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塞克斯图斯竟会毫不留情面。
这时,曹公身侧的一名贵族,似乎是为了想在曹公面前表功,立即出列,伸手指着塞克斯图斯,厉声喝道:“大胆,曹公为帝国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才定下如此宏图方略,又岂是你这一小小的伯爵指挥官所能领会!而且,战场厮杀这等粗鄙之事,你竟敢公然在此说出,不怕侮辱了圣听吗?”
塞克斯图斯根本不屑于理会此人,直接看了一眼曹公,故做惊诧地说道:“阿德里亚诺斯,这就是你圈养的恶犬吗?为何感觉依旧是如此低劣不堪,与当初所见并无多大差异!”
“你竟敢辱骂帝国贵族!”这名贵族脸色变得极度扭曲,简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塞克斯图斯的手指已是不住颤抖着。
突然,这名贵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只见塞克斯图斯一手握住了这人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掰,紧接着伸腿往这人的小腹用力一踹,直接将他踹倒在殿中的大理石柱旁。
那名贵族两眼微凸,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不住地向外呕着涎水。
正当塞克斯图斯摩拳擦掌之时,一声饱含怒意的呵斥声,却让他定住了脚步。
“够了!”
曹公胸膛不住地起伏着,似乎在强忍下那团即将爆发的怒焰。他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塞克斯图斯,看着后者那毫不掩饰的讥诮之意,便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时不时紧绷着。
他微微一侧头,双眸的余光瞄向大御座上的皮洛士,却发觉年轻的皇帝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但是,不知为何,曹公隐约能从皮洛士身上感觉到那股幸灾乐祸之意,不由得更为气急。
大御座上,一直充当木偶的皮洛士清了清嗓子,终于发话,打破了场面的尴尬。他朝着一旁的宫殿侍卫挥了挥手,说道:“殿前侍卫,将这个有失风度之人拖下去,稍后再另行处置。”
殿前侍卫闻言,便将目光投向曹公,眼见曹公并没有多言,他们也只好架起这名仍瘫倒在地的贵族,将其带离宫殿。
尔后,皮洛士才宽言安抚曹公:“曹公不必在意,毕竟帝国疆域辽阔,出现一两个不成体统的蛀虫亦不为过。今日,塞克斯图斯替曹公将其挖出,不让这些蛀虫日后危害到曹公的威望,这亦是曹公之福,还望切莫介怀。”
“呼……”曹公长吁一口气,片刻间便恢复成喜怒不形于色,还似有一丝欣慰之色,说道,“陛下所言甚是,伯爵指挥官阁下一入宫,便替陛下、替帝国除一大害,实乃帝国之幸事。如此,有伯爵指挥官阁下拱卫于陛下身旁,此番征战保加利亚,实乃万无一失之举!”
“哼!”塞克斯图斯轻哼一声,并未理会曹公的恭维,反而向皮洛士恭声说道,“陛下,我塞克斯图斯·曹,与我的军团,定会拱卫陛下。无论是凶残的保加利亚人,亦或是某些善于卑劣阴谋的小人,都别想加害陛下。”
皮洛士拍手而笑,似乎对塞克斯图斯极为满意,说道:“得塞克斯图斯如此骁勇善战之人,此番朕征战保加利亚,定是凯旋而归!曹公,朕所言非虚,是吧?”
面对皮洛士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曹公却是微微垂首,避开了与皮洛士对视,同时隐藏了自己眸中的怒焰,口中恭维道:“陛下所言甚是,定是凯旋而归!”
……
宫廷御前会议散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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