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清湖，一座寒亭。
马在境外，人往境内。
“这湖常清，看来不是死湖。”谢笙嘴中咬着糖炒栗子，声音颇为模糊道。
无华点头，道：“这湖底东西处与外界相通，它实际上是东流之水。”
谢笙点点头，一转头，问：“你怎不吃？这是我特地从我家小厨子那里要过来的。”
谢笙从纸袋子里又拿出一个糖炒栗子，问道：“嫌弃不成？”
谢笙看得出来，无华不是不喜欢这东西，而是压根不知道糖炒栗子是个什么东西。
“放心吧，好吃着呢。”谢笙想了想又问：“京城没有这东西么？”
他可记得是有的，曾经他走在街上就见过，一直想尝尝，可从来没尝过；恰巧今日从家走时看到小厮在做，就顺手要了几个。
“我虽是京城人，但常年在外，不留于京师。”
谢笙猜他是商人家的儿子，但是北方商贾较少，想来他家做的生意与朝中进贡之类的东西有关。
但人人都说商贾之家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铜臭味儿，可无华不但并非如此，反而更雅。商贾之家真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行了，吃吧。”谢笙将手中的栗子递到了无华面前，又道：“少爷给你试过毒了。”
无华接过，这才尝了一口。
“喝……”谢笙没忍住笑了一笑，无华这人礼虽然多，但却不像那群老顽固那样刻板，甚至让人不知不觉间忘了这礼节的存在。
“好吃吧？”谢笙笑问。
无华点点头。
谢笙又道：“你倒是像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无华也是一笑，说道：“生得富贵，活得穷苦罢。”
谢笙一愣，才摇摇头道：“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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